“只是我青城派立派绝学乃是一套松风剑法,慕容公子,还请赐教。”
余沧海伸手接过弟子于人豪抛来的宝剑,抽剑出鞘道。
岳不群则趁机在旁指点众弟子道:“这余观主虽然平日里行事嚣张了些,但他方才所言非虚。青城派这套松风剑法,如松之劲,如风之轻。刚劲轻灵,兼而有之。不容小觑。”
“师傅,那这套剑法比起我们华山剑法如何?”
右肩膀上蹲着只猴子的六弟子陆大有好奇地出言问道。
岳不群顿时将脸一沉道:“剑法纵然精妙绝伦,没有深厚内力支撑也终究是花架子。与其钻研比较这个,不如多花时间放在修行紫霞功上面。”
岳不群身为华山气宗掌门,自然对剑法一道讳莫如深。
六猴儿自讨个没趣,当即面色悻悻地住了嘴。
师徒对话间,余沧海已一剑直朝慕容复刺去,剑势轻盈如风。
慕容复同样拔出腰间悬着的长剑,只轻轻一拨,便将那离自己面前近在咫尺的剑锋给弹开。
“好功夫!”
华山派弟子各个欢呼,想着这慕容公子年纪与他们相仿甚至更小,却处事沉稳不惊,隐隐有宗师风范,不由暗生佩服。
旋即两人宝剑相交,只听铿锵声顿起,银亮剑光四作几乎绞成一团。
只是矮道人咬牙切齿,巴不得从四面八方等意料不到的地方来挥剑劈刺。
可锦衣公子却是立于原地巍然不动,甚至左手负于背后,只用右手连连挥剑。
而且他使的剑招,竟也是松风剑法。
掸指之间双方已经连出数十剑,铺天盖地的剑光连成剑幕。
余沧海是越打越心惊,而慕容复则从头至尾气息顺畅悠长,如大海般深不可测。
或许是兴致乏了,慕容复变了一招清风徐来,直接一剑迅疾挥出,剑尖横切在余沧海躲闪不及的脖颈上洇出鲜血,竟差一点就要将其割喉。
“慕容公子高招,今日我余沧海见晓了。”
吓得这矮小道人当即弃剑,捂住割破皮的脖颈跪在地上恭声道。
“这青城派还真是一脉相承的变色龙,见到形势不妙,立马跪地求饶。生怕公子一剑将你杀了。”
见一淡绿绸衫的侍婢道破心思,俯首低眉的余沧海不由淌下冷汗来。
暗道连慕容家的一个婢女都如此心思灵巧,自己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妄想能借姑苏慕容氏来为自身扬名。
“杀人不过头点地。不过,我姑苏慕容氏与青城派相隔千里之遥,近日无仇往日无冤,何必造此杀孽。”
慕容复收剑而立。
他颇看不起余沧海这类人,一没本事,二没骨气,就连给慕容家当狗都嫌油滑。
不过此等人最是欺软怕硬,给他留一个深刻教训,他便会在心底谨记一辈子。
“是是是,多谢慕容公子大人大量。”先前还在众人面前趾高气昂的余沧海此时磕头如捣蒜,看得林平之都泄出一股心头之恨,顿觉痛快。
岳不群则露出一副鄙夷神色,仿佛耻于在江湖上与此等人物同伍。
“往后若是我姑苏慕容氏的商队路过川蜀之地,还需青城派弟子照拂。”慕容复眯起双眼,点出放过余沧海的要求。
“这是自然,自然!”
余沧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站起身来赔笑,心中只希望此生都不要再遇上这般恐怖的家伙。
年少成名?怕是妖孽转世罢。
“木兄,可还要比试?纵然慕容公子一招斗转星移变幻莫测,堪称珠玉在前。我华山派的紫霞功,却也不怕展示出来献丑。”
岳不群轻抚五柳长须,笑意吟吟地盯着面色难看的木高峰。
老驼子眼神凝重,知道江湖有名的慕容公子既然放出话来,今日肯定就要保林平之一命了。至于辟邪剑法,只能徐徐图之。
当即改变策略,对林平之叫嚷道:“林小子,你之前不是还在大庭广众下叫高某爷爷吗?
如今这声爷爷也不让你白叫,不如你拜我为师,我将毕生所学尽数授予你,怎么样?”
林平之早就看出木高峰的心狠手辣,不过是想要从自己口中得到林家辟邪剑谱的下落,哪里会相信他的话,冷冷站在原地没有动静。
而岳不群偷瞧一眼,发觉慕容复并没有招揽林平之的意思,顿时心中大定,当即出言试探:
“慕容公子,不知自姑苏远道至衡山有何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