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商榷如何对付大理段氏,只可惜目前没有谈拢。
“钟谷主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南燕会的名誉?”
慕容复开始反客为主地质问。
“我的时间有限,当我离开万劫谷之前,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答复。
钟谷主只需清楚,是万劫谷需要南诏堂。至于南诏堂,不一定需要万劫谷。本就是雪中送炭与锦上添花的区别。你自己好好想想。”
费了番唇舌,慕容复显然有些渴了。当即接过阿碧体贴递来的茶水一口饮尽。
那一直在旁听着的甘宝宝也连忙拉住钟万仇,她本就不想钟万仇急切地和段正淳对上,到时候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若按慕容公子所言,至少便可再拖延十年。无论将来自己是给淳哥报信,还是另有打算,也有个时间缓冲。
当即对钟万仇道:
“你既心心念念地找他报仇,却连这十年也不堪忍受吗?如此急不可耐地冲过去,是当大理段氏的一阳指视若无物,还是他麾下大理武士是吃素的。”
接着又用手帕擦泪道:“还是说,你就是心中恨我。想着死了便能一了百了,好丢下我们孤儿寡母任人欺辱。”
钟万仇见她哭得泪如雨下、眼睛红肿,一时间心也软了。
登时强撑着直起身来,连连叹息:“罢了,阿宝,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别离开我。”
甘宝宝见他话语如此直白,又当着入此多年轻后辈的面,面有薄怒地嗔道:
“咱们二人在这万劫谷安安静静住了十年,我也从未出谷一步。你却还将那四大恶人请来,想要闹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究竟是为什么?”
“我,我这不是咽不下这口气么?更怕段正淳那狗贼哪日找到这里,将你从我身边夺走。”钟万仇恨恨一掌打在附近的桌椅,那黄花梨木的桌椅登时散架。
话到如此地步,在场的人如何还不清楚钟万仇夫妇和段正淳的关系。
唯有段誉躺在地上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么可能,难道钟姨和我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