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当真是精彩。段正淳,你这位大理王爷,还真是艳福不浅。”
云中鹤见这两位美妇一齐为他争风吃醋,不由得嫉意大起。紧紧用钢爪勾住段誉的咽喉,让他呼吸受阻,剧烈咳嗽起来。
“休伤我誉儿。”
刀白凤见到爱子受伤,也顾不上段正淳,当即便对云中鹤怒目而视。
“你陪我一晚,我就放了你儿子,怎么样。”
云中鹤对这位镇南王妃风韵犹存的美貌早就垂涎三尺,当着众人在场,也毫不忌讳地开口调戏。
便是在场的江湖客也是眉头紧皱,像此等恶人,放在江湖武林中也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你便如此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身受险境,妻子受人欺辱?”
谁知这刀白凤气极反笑,像是出言嘲讽丈夫。
躺在秦红棉怀里的段正淳挣扎着欲要起身,却似乎因为伤势过重无法自理,只是面色晦暗地叹了口气。
“菩提树下,观音长发。”
谁知这道姑忽然解开了发髻,万缕青丝披散下来,竟然露出圣洁高贵,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
莫说好色的云中鹤,便是一旁的江湖客也看的痴了。
但最受震动的,却还是段延庆。
他瞪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中年美道姑,意识却仿佛陷入曾经杨贼起兵作乱,围困皇宫的那日。
自己当时被乱军砍了数刀,重伤濒死,躺在天龙寺外的菩提树下,被一如观世音菩萨般的白衣女子以肉身布施的场景。
“凤凰儿,你……你……”
段正淳躺在秦红棉怀里有气无力地。
虽然刀白凤的话和动作都非常莫名其妙。但以他常年流连花丛的经验,不由内心一颤。
那句话,倒像是句暗语,是说给某个在场的其他男人听的。
此刻段延庆的眼神的确变了,看向段誉时更是惊疑不定起来。
“老二老三老四,我们走。”
两边对峙良久,段延庆方才出声喝止。
“段老大,我们明明……”
“住嘴。”
云中鹤不解地开口,就被段延庆凭借威势打断。
随后几人挟持着段誉缓缓后退,而段正明等人也跟上来。
直到快要退出谷的时候,云中鹤才将钢爪往段誉腰后一顶。将他整个人推出去,自己则施展轻功追随前面三人一道去了。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段正明,我们还会再见的。”
青袍客其人虽以拐杖点地飘远了,他的声音还在谷中回荡不休。
“爹,娘。”
脱离虎口的段誉抱着段正淳和刀白凤喜极而泣,两人看见爱子自是十分欢喜,只是彼此间对视竟流露出些许不自然。
可以说,刀白凤最后那番话,在段正淳和段延庆两个男人心里都种下怀疑的种子。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段正明在一旁抚须轻笑。
慕容复也从旁缓步走来,事情发展比他预料的好些。
至少段延庆和段正明两边已经充分认识到,彼此间的仇怨无法化解。
接下来大理的重心,一定会放在搜捕段延庆及其余党上面。
而最后刀白凤那番言语行为表现得模棱两可,就远比直接挑明更容易被拿来做文章。
至少段正淳对她的信任会逐渐动摇。
若他提出要让钟灵认祖归宗,就该是夫妻感情真正出现破裂的时候。
“此番多谢慕容贤侄出手襄助了。”
段正明朝慕容复拱手道谢,一旁被秦红棉搀扶着的段正淳同样出言感谢。
在这位镇南王眼里,钟灵是他的女儿。那这位慕容公子,就已相当于半個自家人了。
反倒是这白衣公子摇头轻笑,言语间似有忧愁:
“南诏会本就欲求中立,方才能不卷入江湖纠纷,安心经营商队生意。
在下是见叶二娘出手狠辣,招招欲取段王爷性命,情急之下便破了例,实在惭愧。”
段正淳听完更是羞愧,想着钟灵一直长到十六岁,自己这位亲生父亲都没有尽到什么责任,如今还要连累她的情郎破例出手救自己。
当即便出声道:“慕容贤侄放心,只要我大理段氏在位一日,必定会保南诏堂在大理境内的生意畅通无阻。”
见到弟弟已经给出承诺,段正明也是笑着没说什么。毕竟这大理皇位迟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