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岳天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点了点头:
“这个道理我也明白,但若嵩山派真要诬陷我们带人来围攻华山派,又岂能坐以待毙?我只答应不杀纯良好人便是,我若杀心术不正之人总不违背江湖侠义吧?”
宁中则道:“但你又怎知谁才是心术不正之人?”
岳天道:“这个简单,我在思过崖闭关神游多日,早已经知晓天下诸多掌故秩事,哪个是好人,哪个是邪魔歪道,我都清楚。比如......”
他伸手接过岳灵珊又替他剥开的粽子,边吃便说道:“比如劳德诺。”
一旁岳灵珊“咦”的一声,道:“二师哥?他的故事有什么好听的?我想听别人的故事,哥你给我讲一讲福州林家的故事吧。他们家到底有没有甚么辟邪剑法?”
宁中则虽不言语,但也疑惑的看着岳天,不知他忽然提到劳德诺是何意思。
难不成劳德诺还是心术不正之人?
此时黄昏消逝,天色彻底的昏暗下来了。
不过她们早都已经适应了没有灯火的环境,再加上又是习武之人,视力也相当不差,在闪烁的星光下也看得到岳天坚毅俊朗的面容,和似如雄鹰般锐利的双目。
岳天看着天真的岳灵珊笑道:“我可不是在讲故事。那林家的辟邪剑法有是有,不过可不是甚么好东西,不提也罢。”
岳灵珊不解。
岳天目光转向宁中则,继续道:“劳德诺虽已拜入华山派多年,但他其实早在拜师之前就是嵩山派左冷禅的人,负责日夜监视我华山派的一举一动。”
此话一出,宁中则和岳灵珊皆是一惊。
宁中则有些难以置信道:“天儿,此话可不得乱说。劳德诺拜师二十年,怎么会是嵩山派的人?”
岳天道:“就是因为看起来不可能所以左冷禅才会派他来。若是长得贼眉鼠眼,别人一瞧就知道有问题的人也能做细作么?”
岳灵珊自顾喃喃道:“不可能啊......我之前和二师哥一起到福州福威镖局去,他若是嵩山派的细作,那我......”
岳天道:“那不过是时候未到而已。他既隐藏的如此之好,就怎么会轻易暴露身份?他那时不捉你,只是嵩山派的计划还未进行到和华山派撕破脸的地步。若真的撕破了脸......我的傻妹妹,你道他会对你手下留情么?”
宁中则秀眉微蹙,有些明白了过来,道:“难道嵩山派一直以外都对华山派有所窥觊?”
岳天道:“不是对华山派,而是对恒山派、泰山派、华山派、衡山派四派都有窥觊。”
宁中则到底是宁女侠,也并非妇人之见,这时候在岳天的引导下已然想道:
“嵩山派的左师兄这些年来常常提到五岳并派的事情,之前在衡阳成他为了阻止衡山派的刘师兄金盆洗手,不惜灭刘府满门.....现在想想,他们这么做的确是在给其他四派立威。今日又带着剑宗的人来玉女峰生事......”
她说着,忽然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道:“今日嵩山派带着衡山派、泰山两派一起上华山,难道左冷禅已经笼络了衡山派和泰山派?”
岳天道:“说是笼络倒也未必,衡山派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莫大掌门,泰山派有天门道人,这二人应当不会附和左冷禅。只是这二派中已有许多门人被其操控,等到他计划一成,掌门说话也未必奏效了。”
岳灵珊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不禁问道:“那恒山派呢?”
岳天道:“恒山派自然是不屈服于嵩山派,但君子又怎么敌得过枭雄?左冷禅手段毒辣,恒山派以后必定遭殃,那是迟早的事情。”
岳灵珊有些将信将疑。
从小生活在华山,众星捧月般的她又如何能接受原本“同气连枝”的五岳剑派居然会有如此明争暗斗?
她不能理解倒是也正常。
宁中则经历过华山派剑宗和气宗的厮杀争斗,此时倒不惊讶,越是仔细思索,脸上的神情就越是严肃。
“天儿,你说的若是真的,那恐怕武林中将会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宁中则一双美眸中晃过当年气宗和剑宗争斗的厮杀之景,
饶是已经过了二十五年,可此时想起当年华山上人人自危、今日有头睡觉明日没头起床的情景,她还是心有余悸,不自禁的害怕。
一旦武林纷争起来,真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岳天看出宁中则眼中的害怕,笑了笑,道:“不过娘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