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都有哪些人来了?”
岳天醉醺醺的又喝了两口酒,闭着眼睛在黑暗中问道。
曲非烟将刚才见到的那些人一一说了出来,
却见岳天忽地睁开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似如精光般在船舱里晃了一下,又问:
“怎么来的都是些男人?五仙教的蓝凤凰没来么?”
曲非烟一怔,道:“苗疆五仙教的人为何要来?她们钻研毒术又不使剑,平日里更不涉及中原之地,御剑神功对她们来说毫无作用。”
岳天道:“也是,我只是听说这位五仙教的蓝凤凰教主声音娇柔迷魂,能令人听了以后心神荡漾、魂不守舍,所以很想知道她的声音究竟是不是真的像传言说的那么厉害。她若是没来,那倒是可惜了。”
曲非烟薄怒道:“有甚么可惜的?都是苗疆的奇淫邪术而已,华山派弟子岂可被靡靡之音所迷惑?”
岳天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着急甚么。”
曲非烟忽然垂首道:“我哪有着急?”
岳天道:“你还说你不急,一张小脸都红了。”
曲非烟急道:“胡说。这船舱里黑的很,你怎么知道我脸红的?你定是胡说的。”
岳天笑得更开心了,道:“不错,刚才的确是我胡说的,只不过我现在才确定原来是真的。”
“你不许再看我了!”
曲非烟转过身子去,面朝着船尾,果然不再让岳天看她。
但岳天却笑呵呵的说:“其实你本不该这么着急的,像你这样活泼的女孩子若是突然变的羞怯起来,那岂非是最好的证明?”
曲非烟怔了一怔,道:“甚么证明?”
岳天悠悠道:“证明这个女孩子好像真的有些和往常不一样了呢。”
曲非烟背对着他,手里揪着自己的衣角,道:“你再这样说我就真的不睬你了。”
岳天道:“你不睬我,难道是因为我说得不对么?”
曲非烟道:“不,恰恰是因为你说对所以我才不睬你。你难道不知道女人要想做什么事情时,是绝对不会管你说的对不对的,你若想和我讲道理,那你从一开始就错了。”
岳天哈哈大笑,道:“有趣。”
曲非烟本不打算再和他说下去,可听到他连呼有趣,却又忍不住回眸偷偷瞧了他一眼,问他:
“甚么有趣?你觉得女人不讲道理很有趣?”
岳天道:“非也。”
曲非烟道:“非也?”
岳天脸上微微一笑,道:
“你还不是个女人,你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就算不讲道理谁又会和你较真呢?就算是真的有一天你长大成了女人,像你这样天生貌美的女子,只要你肯撒撒娇,谁又会忍心不百般依着你呢?”
曲非烟啐道:“年纪不大,尽说些歪理!怪不得岳掌门要罚你在思过崖禁闭十年,你想骗我对你撒娇,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她话音未落,却听舱外猛地传来“嘭”的一声巨响,舟身紧跟着便是剧烈一晃,险些翻入黄河之中。
“怎么回事?”
曲非烟脸色一变,也顾不得和岳天再纠结女人的问题,连忙到船尾去往外望。
却见紧挨着他们小舟的是一艘数丈高、火光通明的大船映入眼帘,船上满是光着膀子的帮众,提着雪亮的单刀正朝着船下呼喝怒骂。
原来此时已到了黄河渡口,摆渡的船夫远远的望见了一众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黑道大人物正在一艘极大的画舫上聚会,两岸皆是凶神恶煞,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他本欲将小舟停泊在一旁北岸边,竟是手脚发软,一个不注意没把控住船,撞在了天河帮停泊在岸边的大船上。
这一下可是惊动了船上喝酒的天河帮帮众,全都纷纷来看,发现撞他们船只的居然只是一个摆渡的船夫,都是脸色立沉。
天河帮人多势众,良莠不齐,作奸犯科之事平日里亦没少作,都依仗着天河帮在外作威作福,皆非良善之辈。此时各种污言秽语一股脑的吐出来,直接问候了船夫祖宗十八代。
摆渡的船夫早已惊恐的跪了下去,伏在船头哆哆嗦嗦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可盼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大爷们可怜可怜他,能够绕他一命。
但天河帮的帮众正是闲得无聊的时候,大船上早有帮众一个猛子跳下水来,要把这几个不开眼的人捉上船去处置。
北岸上的江湖人自然也都看到了这一幕,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