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说:“王钦还在屋子里藏了那助情的污秽之物!不需伺候在皇上身侧时,他就配酒吃了那东西,找人折磨。庑房的太监们都见到过几次,只是被打骂怕了,不敢说。”
对上弘历那冰冷的视线,王钦瘫软在地,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弘历刚要开口,却被琅嬅攥住了手。
死是最好的解脱。王钦做了这么多恶心的事,伤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一死了之真的太便宜他了。
琅嬅说:“皇上,把王钦交给臣妾处置吧。”
几日后,众人前来长春宫请安。
黄绮莹为琅嬅奉上茶水点心后,便安静地守在她的身后。莲心受了欺负,琅嬅便免了她近日在身边伺候,只让白蕊姬好好照顾她。
等到众人坐齐,琅嬅才嘱咐起年关时节有些事还需注意。
苏绿筠率先应着,才奇道:“皇后娘娘,不知皇上身边的王钦公公犯了何事?怎么被赶去了慎刑司?”
高曦月也接话道:“是啊!听说皇上生了好大的气,舌头都给割了,血淋淋的。”
“好吓人啊。”
海兰有些害怕,一旁的陈婉茵握住她发凉的指尖安慰道:“妹妹别怕。”
琅嬅正襟危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肃地说:“这正是本宫今日要与妹妹们说的大事。王钦乱嚼舌根子,竟不知天高地厚将皇上私事拿出来瞎传,这才受了罚。后宫人多口杂,动辄便有闲言碎语本宫不是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诸位妹妹都要知道,更要管好宫中下人,再不要出第二个王钦才是!”
众人连连应是,琅嬅见此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再一转头,看到如懿又在发呆,琅嬅心底残余的火再次烧起。如今白蕊姬跟着她身边伺候,如懿老实了好一阵,没想到白蕊姬今天一不在,这如懿又开始了!
琅嬅冷笑说:“闲妃,你听到了吗?”
如懿:“臣妾都知道了。”
琅嬅轻拨茶盏,语气不急不缓地说:“哦?是吗?那你把本宫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如懿:“”
如懿:“事情已经过去了,皇后娘娘还要拿出来如此磋磨臣妾。臣妾自请禁足,以证清白!”
琅嬅被她逗笑了,说:“算了吧闲妃,大过年的别再真被禁足了。日后再来请安,你也提精神,若是国宴家宴被旁人看到了,岂不是让人笑话。”
如懿没意思地撇撇嘴,又低头玩起帕子了。
等到请安结束,众人皆三三两两说笑着散去,只有如懿一人孤零零地被甩在最后。
如懿并不为众人的漠视感到悲伤,她的嘴角凝出一抹诡异的弧度,嘀咕道:“就是这样的,都是这样被欺负的,但是没有关系。”
如懿这句话实在太轻,阿箬没有听清,只以为自己的主子又有什么出格的打算,于是问道:“主儿?您说什么?”
如懿连忙挥手,羞涩地扭动着脑袋说:“哎呀,这些话,你听不得,听不得!”
可见阿箬真不追问了,如懿又不满地盯着她。那外凸的眼眸不带任何感情,就像是无机质的寒冰,看得阿箬心中一凉,只觉得像是被深渊里看不见的怪物缠住了一般。
阿箬连忙道:“主儿您一贯聪慧,奴婢们哪能猜到您的想法啊。只知道跟着主儿肯定算不了就是了。”
如懿这才满意地说:“你能明白就好。活在宫里的人什么没受过,她们什么招使不出来?她们如此作为,就是想要我恨,想要我委屈。可我偏不委屈!这事我不放在心上,咬咬牙过去,那就没人能奈何得了我。她们想要看我的笑话,最后也只能让自己成了笑话。”
阿箬心说这歪理简直就是危言耸听,放她阿玛的屁!但再一抬头,阿箬依旧笑道:“主儿聪慧!您说得太对了!”
如懿心满意足,顶着满身看不见的荣誉飘然离去。
凌冽的冷风吹去枝头最后一片枯叶,寒冬的白日总是格外短暂。许是因为天冷,紫禁城众人皆早早睡去。而在这一片寂静的酣眠中,长春宫的一角缓缓亮起一盏烛火。
见四下无人,白蕊姬才拉着莲心蹑手蹑脚地向长春宫后角门摸去。
可二人刚打开角门,就见一人拎着灯笼立在门外。
“赵一泰!”白蕊姬惊呼一声,又赶忙捂住了嘴巴,低声说:“你怎么在这啊?”
赵一泰呼出一口白气,笑道:“皇后娘娘就知道你这妮子心思多,肯定还要撺着莲心再去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