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逸云在秘境里奔行了数日之久,一路上斩杀了无数妖兽,终于寻觅到了秘境的出口。
他一步踏出,便已回到东荒那熟悉又陌生的林间小道。
肩膀上那俏皮灵动的小松鼠欢快地蹦来跳去,嘴里嚷嚷着,
“哎呀呀,可算出来咯,那鬼地方可把本松鼠憋坏啦,闷得浑身都不自在!”
虞逸云微微一笑,目光扫视一圈,潭依依等人早已离开,只有他的傀儡玄甲军,还在那里默默耸立。
周围还有一个阵法,保护着玄甲军。
虞逸云迈步走了过去,待到近时,阵法好像感应到了他的气息,竟然缓缓消散了。
虞逸云莞尔,“这应该是许清简的杰作了。”
虞逸云唤出玄甲王令将傀儡玄甲军收了进去。
而后,他抬眼望了望久违的东荒景致,脸上绽出一抹舒心的笑容,朗声道,
“走,回家!”
……
此刻,东荒皇宫之内,气氛却如紧绷的弓弦,一触即发。
虞荒儿端坐在那威严的龙椅之上,与三国使者周旋已有多日,朝堂上下弥漫着剑拔弩张的肃杀气息。
项勇满脸不耐之色,率先打破僵局,高声质问道,
“陛下,虞逸云迟迟不见踪影,归期难定,莫不是故意躲起来,不敢来直面那欺瞒之罪了?”
话语间满是咄咄逼人的气势,仿若认定虞逸云已然犯下不可饶恕之罪。
姬存希在旁亦附和道,
“我北黎被假鼎狠狠戏耍了一番,致使我北黎颜面扫地,沦为他人笑柄。
东荒作为交付小鼎一方,需得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说法,如若不然,这口恶气实在难平!”
石磊虽未多言,可神色冷峻,明显站在二者阵营。
虞骨见此情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怎么?难道三国这是妄图重开战场,再掀烽火不成?”
声音不大,却如寒刃出鞘,带着锐利的锋芒,瞬间划破朝堂之上凝重的空气。
“不敢!”
项勇、姬存希和石磊三人嘴上虽是这般说着,可脸上那副不甘的表情却是分毫未改,一点也没有退让的意思,依旧紧紧盯着东荒众人。
姬存希紧接着又说道,
“只是东荒对于虞逸云这般莫名消失之事,竟是如此淡定从容,仿若毫不急躁,这实在是不合常理啊,不得不让人多想。”
话语间隐隐含沙射影。
虞荒儿凤眉一蹙,刚欲开口反驳,殿外陡然传来一声高亢嘹亮的呼喊,
“虞逸云求见陛下!”
那声音清朗有力,恰似洪钟贯耳,瞬间打破了朝堂之上胶着对峙的僵局。
众人皆是心头一惊,纷纷转头望向殿门方向。
“宣!”
虞荒儿神色稍缓,抬手摆了摆手,一旁侍奉的太监赶忙扯着嗓子高喊了一声。
虞逸云大步迈进朝堂,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目光悠悠扫过三国使者,满是戏谑调侃之色,
“哟,诸位都在这儿呐,瞧这阵仗,如此兴师动众的,所为何事?”
项勇见虞逸云这般模样,心中怒火更盛,当下率先发难,大声斥责道,
“虞逸云,你用假鼎诓骗北黎,如今可敢大大方方承认了?莫要再做无谓狡辩!”
话语间满是笃定,似已认定虞逸云便是那罪魁祸首,此番前来不过是负隅顽抗。
虞逸云闻言,缓缓摇头,脸上笑意更浓,仿若听到了什么荒诞不经之事,失笑道,
“项太子这话说得可真有趣,那鼎分明是我亲手所交,交付之时,北黎在场的大臣们皆有目共睹,怎的当时无人分辨出真伪?
如今倒好,出了变故,反倒一股脑儿怪罪到我头上了,莫不是北黎朝堂之上皆是糊涂之人,连区区小鼎的真假都辨识不得?”
姬存希听得这话,脸瞬间涨得通红,脖颈间青筋暴起,怒道,
“哼,你休得在此处巧言狡辩,那鼎三天之后便离奇化作一块石头,这般铁证如山,你还不承认,是妄图再次挑起四国纷争吗?”
虞逸云闻此,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纷争?好啊,那就开战啊!”
此话一出,仿若一道惊雷在朝堂之上炸响,除了虞荒儿和虞骨神色如常,其余众人皆是脸色大变。
虞骨身后有恶魔,自是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