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王府找到了凶手还来不及消灭的衣服,那她就一定还在这里。
因为林琳说过,她在凶手的头发上也抹了花汁。
曲元勋让手下的人继续在王府搜。
“王员外,文竹河中的杀人案,本官怀疑就是你们王府的人做的,如今本在查此调查,尔等最好配合。
若是王府有知情不报者,本官按与凶手同罪论罚,若是能给官府提供线索者,本官也会给到应有的奖赏。”
整个王府的下人,哪里见过这阵仗,全都耸着肩膀不敢说话。
“曲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我们王家可是地地道道的种地人家,怎么可能会有杀人凶手呢。
而且王家刚刚失去了唯一的嫡孙,祈福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做这么缺德的事来,大人一定是弄错了。”
曲元勋抬眼看向众人,声音犀利,身上的官威瞬间压迫而来。
“有没有,本官自会调查清楚!”
他的眼神,从王府里的每一个人身上划过,这些人都很正常,但唯独站在最后排的一个女丫鬟,身上却是湿漉漉的。
“王家的人全都在这了吗?”
曲元勋开口,王富贵衣衫不整的上前道。
“是的大人,差不多都在这里了。”
这个王富贵,一心等他老爹快点死去,才好继承家业,可没等到他老爹先死,倒是等到他儿子先死了,真是天意弄人。
“府中之人可有名单,本官要一一查明身份。”
曲元勋把搜到的那件凶手穿的衣服收了起来,不能让凶手发现知道自己先拿到了这个证据。
但一听到要拿府上人的名单,王富贵就吞吞吐吐了起来。
“大人,这我们家都是靠祖上的留下来的田地过日子,买卖些丫鬟婆子来伺候,也没像大户人家那样。
把每个人都记录下来,我们都是粗人,不讲究那些。”
在官府的管理之中,奴籍是最乱的,一些小丫鬟或是主人从别的地方买卖过来,来不及去官府登记的,有很多。
“哼!没有记录,那卖身契总有,拿来给本官检阅,还不快去。”
王富贵知道躲不掉,看向自家老爹一眼,见王员外点头,他才转身去拿出王府里所有人的卖身契。
等待王富贵去卖身契的时间,他手下的也都回来了,弯腰抱拳回禀。
“大人,这个王家都搜了,没有发现异常。”
“大人,属下这边也没发现。”
“……”
县衙里的狗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它比人还有可靠忠心。
“本官知道了,把这里的人看好,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
很快王富贵把一个盒子的身契拿了出来,这里整整有一百多张。
曲元勋一个一个对,把身契上的名字,都叫了出来。
“朱昌是谁?”
一个家丁打扮的人站了出来。
“县令大人,小的就是朱昌。”
卖身契上写,朱昌是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来路很清楚。
下一个:“白荣!”
叫了一声,没有回应,曲元勋看向王富贵,王富贵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苦笑道。
“大人,这个白荣干活不小心猝死了,草民一直忙着给儿子治病,就忘记去官府报备。”
奴籍的死活,全是主人家一句话的事情,官府一般都不插手。
“这个水佩珍呢?”
这个王富贵一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这个也死了。
“大人,此奴几次想要逃跑,想不开就自缢了。”
统查下来,王家的情况简直令人咋舌,因为好多年轻的女子,都是古稀之年,王老员外的通房丫鬟。
都在是二十左右的年纪,还有好多都是已经离世了的。
各种死法都有,有的人自缢,有的干活而死,也有被打伤后,病死的。
王家外表看着是一个典型的地主,但内里就像一锅乱煮的粥一样。
最后,曲元勋拿到压在最底下的一张卖身契,上面的名字叫司代云。
“司代云是谁,站出来。”
人群后面,慢慢走出来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全身湿透,不管是头发还是衣服,都是湿的还带有泥土。
“大人,奴婢就是司代云。”
这个人,曲元勋刚才就已经注意到她了,深更半夜,就她一个人身上是湿漉漉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