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沈母只敢低声跟林听说,今日好不容易见到县令大人,可不能错过机会。
不过林听是不可能让沈母和沈继祖如愿的,拿捏这几个人,她早就找到诀窍了。
“大伯,今日让你坐主桌的事,事先我就跟你说好了的,是你自己来晚。
现在主桌没有位置,而且曲大人正在和我公公说话,也知道了沈大力就是我公公。
难不成,你要当着曲大人的面,把这场酒席的主人赶下桌,然后你上去跟曲大人谈仕途?
这事我倒是无所谓,但县令大人对大伯你的印象如何?我就不敢保证了。”
沈继祖嘴角抽了抽,望向那边,那个正在说话的年轻男子,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他身上,想必,他就是文竹县的县令了。
都怪他跟沈母的计划,穿什么脏衣服啊,弄到现在都来不及了。
可沈母不是这么想的,她只觉得,只要沈继祖跟县令能说得上话,就能弄个官来当当,才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继祖,不要听林听的鬼话,沈大力不下来,有我呢,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保证他能把位置让给你。”
沈母刚想上前,立马就被沈继祖给拉了回来。
“娘,你不要捣乱了好不好,我已经够烦了。”
现在坐不上主桌,沈继祖一会只能再找个机会,今日他一定要跟县令说上话,等他和县令关系好了,就弄死林听。
心不甘情不愿走到沈助兄旁边坐下。
而林听她们这桌,也只剩下一个位置了,林听看向面前的三人。
“这里只能坐一个人,剩下的两人去外面的宴席坐,你们三个,谁来啊。”
林听就是要把他们几人分散,只要几人不在一起,今日就作不起什么妖来。
沈母和许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里坐的可是县令大人的母亲,还有林琳这个大款。
两人都想跟这几人接触,但最后她们还是把这唯一的机会,留给沈柔。
沈柔年轻,又有学识,跟这些人一定聊得来。
不过有林听在,沈柔除了吃饭,硬是跟一个人也搭不上话。
林琳更是讨厌她,就是这个女子,把小宝打伤的。
而另一个桌子坐的吕才良,从林听开始叫沈继祖为大伯开始,他的眼神就一直落在沈柔身上。
林听是沈轻舟的妻子,她叫这个人大伯,那这个大伯身后唯一的女子,想必就是他的女儿沈柔了。
他从头到脚观察沈柔,只觉得这个女子好势利眼,年纪二十岁,已经是个老姑娘。
眼神落在村里人的时候,很是看不起。
而当她看到曲老人时,又是那种想要讨好的神情。
吕才良心中升起一抹厌恶,就这样的人,为达目的,还真是什么都会干得出来。
他站起身,往身后手下的位置而去,眼神指向沈柔质问。
“那个女子,是不是经常出现在小院附近,跟踪本公子?”
手下平日里躲在暗处吃喝玩乐,哪里真的看那么清楚,不过沈柔他还真见过几次,就在去小院的路上来回过几次。
“公子,就是她,我经常看到她,原本以为她就是个村姑,开始没想那么多,但真不知道她要害公子你啊。”
吕才良的手下还想在他这多活两天,吕家的事,他只能拉沈柔来垫背。
而沈轻舟在应付主桌上的客人,同时也在观察他亲手下的这盘棋。
棋子愤恨,已经找到落子的位置,只要吕才良一出手,沈柔的后半辈子,只会是无尽的折磨。
这酒席表面看上去热闹非凡,但暗地里,却各自藏着微动的风波。
沈晚意一来就被曲老夫人安排坐在她的身边,她耐心的给沈晚意夹菜擦嘴,怜爱得就像是自己的亲孙女一样。
“曲老夫人,你也喜欢小孩啊?”
问这话的是江婶,她原本觉得,曲老夫人身份尊贵,应该不喜欢别人家的小孩到她身边磨蹭。
但看了曲老夫人对沈晚意的喜欢,瞬间就觉得这位县令大人的母亲,是平易近人,是很好说话的人呢。
“喜欢啊,到了我这个年纪了,最喜欢的就是小孩子了,就是我家元勋每日忙忙忙,到现在都没娶到妻,不然,我也不至于日日孤独。”
曲老夫人只是客套一下,怎么可能曲元勋会真的娶不到妻。
“老夫人放宽心,我们看曲大人,样貌好,又是大官,说不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