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也立马就读懂了沈继祖的意思,跪着朝林听和沈轻舟的面前而去。
“林听,轻舟,那可是你们大伯啊,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们不能看着你们大伯被村里人打死。
而且你们家的东西都在这,一件都没少吧,这些衣服我可以给你们拿去洗干净的。
求你们说个话啊,我家夫君不是小偷,他们不是,我们是亲戚,难道亲戚去串个门都不可以了吗?”
许氏还在为沈继祖找台阶下,只要林听否认他们不是小偷,村里人也拿沈继祖没办法。
林听原本想抽身世外,不与老沈家有什么关联了,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串门?我从未没见过有哪家亲戚,会大半夜用梯子爬墙来串门的,这不是串门了,是串墙吧?”
林听也不惯着她,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次她要看老沈家怎么收场。
“林听,话不能这么说啊,就算继祖他们心思不好,但不是也没成功吗?
他真的只有这一次,大家伙就放过他吧,他再也不敢了,呜呜……”
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敢为沈继祖出头,他已经被判定为武山村的小偷了。
“都没话说了吧,沈继祖,身为武山村的村长,我们村容不得一个小偷住在这。
你要是不想被打死也成,把武山村近些年丢失的东西,全都赔给村里人,全家离开武山村。”
沈继祖惊恐得瞪大眼睛,这怎么可以啊,他不能离开武山村,离开了这,他要去哪里落户啊?
而且他还要考举人,科举考场很严,还要确认户籍,他要是被赶走了,以后可怎么办?
“村长,今夜真的是误会,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没有偷村里人的东西。”
看沈继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样子,哪里像是读书人该有的风度。
“沈继祖,你最好把你今夜的所做所为说出来,除了偷轻舟他们家的东西外,你还偷了谁家的?”
沈继祖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没有,我只去了沈轻舟家里,我都是被沈柔给逼的,是她她逼我要银子去治病。
我没办法,才做出这种事来,村长,我愿意赔银子给村里人,把他们之前被偷的东西都给赔回来,但求你们不要把我赶出武山村啊……”
说着说着,沈继祖还把他和沈柔如何迷晕沈母也说了出来,以及偷盗的整个过程。
为了要银子,不惜伤害自己的母亲,沈继祖的为人,让村里人感到可耻。
村里人也没有询问林听的意见,只觉的沈继祖太可恨了。
一致要他赔偿他们这些年所丢失的东西,算是给他一个教训,杀鸡儆猴,免得以后还有人敢偷东西。
最后沈继祖吼着许氏:“还在那里做什么,去把我的田契拿来给村长。”
最后是村里人把沈继祖一亩田收走,就差不多够赔大家这几年被偷走的东西了。
大家还是心善老实的,没有坐地起价,也没故意多要他的银子买别的东西,丢是什么就要什么。
沈继祖苦苦哀求,大家也拿了人家的东西,才勉强让沈继祖留在武山村。
把人从老槐树上放下来的时候,天也亮了,林听折腾了一夜都没睡好,正想回去补个觉。
但村尾的事好像还没结束,村里人前脚刚走,后脚吕家的人就来了。
吕才良骑着马,还有身后的几个打手就朝村尾过来,眼神带着不屑和狠厉。
“岳丈大人,可让小胥好找啊?”
看到吕才良,沈继祖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他朝着吕才良伸手过去。
“贤胥,你来得正好,快,快点带我和柔儿去县里看大夫,我骨头都快断了。”
一双带血的手伸出来了,手腕上还有绳子被吊后的勒痕,刚伸过来,就被吕才良给侧身躲开。
“岳父大人这是做了什么?说来给小胥也听听。”
玩味的语气,没有一点儿关心,还有他冷笑的脸,让沈继祖感觉害怕。
“没……没什么,就是我和柔儿不小心就受伤了,其他的你就不要问了。”
自己被误认为小偷这么丢脸的事,沈继祖说不出口。
“哼!受伤养养就好了,我是来接我爱妻回家的,就不和岳丈大人多说了。”
说完吕才良走到沈柔身边,叫几人把她提到自己的马背上,驼着沈柔挥鞭而去。
许氏扶起沈继祖:“这,这姑爷不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