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派来的人被打一顿后灰溜溜离开。
而薛家似乎并不想就这样掀过。
在薛老爷子的示意下,薛家大爷,也就是薛霏霏的大哥,带着自己的儿子和一众薛家人高马大的家丁,当天就往中州的方向启程。
或许是知道真相,又被人上门要人激怒,他们的速度远比傅家派来的这些人要快。
以至于傅家这些人还没来得及报信,薛家人就杀到了中州。
就那么巧,当天是乞巧节。
中州百姓没有因为入夜就关门闭户早早休息,而是和家人或者好友在街上看灯会。
薛家人就这样,在一众外出热闹的百姓群中,气势汹汹的来到傅府门前。
不顾上前询问阻拦的门房,直接就闯了进去。
薛家大爷的儿子更是人精,让跟着他们来此的家丁拿了锣鼓。
一边敲,还一边把傅家人对薛霏霏和傅疏影做的事循环说遍。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来大片的围观群众。
这一刻,被气氛烘托,不管是知情还是不知情的百姓,都对着傅家的大门指指点点。
至于有没有人见状不好告到州长那里。
很遗憾,并没有。
毕竟傅家不做人,作贱人家女儿外孙女,人家娘家人上门又没杀人放火,他们干什么多管这个闲事。
就算告到州长那里又怎样,清官难断家务事。
这上门的还不是中州人,州长要是掺和进来,这事就说不清了。
傅家这个中州首富平日可是高高在上惯了,他们又没受过恩惠,甚至去傅家的店铺买东西还被看不起过。
帮他们?想得美。
只是在门口指指点点还是他们中州人淳朴善良。
这要搁荒洲那边,早就群情激奋跟着他们冲进去打砸浑水摸鱼顺东西了。
傅家的名声,从薛家人带人进门,还留人在外面循环说道的那一刻,在中州就开始极速下滑。
傅府内院,由于薛家人是不由分说冲进来的,没有门房报信。
加上薛家到底还是傅家的亲家,这傅府薛家大爷是很少来,但是在薛霏霏成亲时也是来过几次的。
对布局有了解的他很快就带着人冲到了用餐的花厅。
此时的傅家花厅,傅家的几个主子都在。
因为傅疏影在外面,傅家的气运大不如前,傅万雷害怕这些日子平生事端,并没有允许儿女外出逛灯会。
这就导致他们被闯进来的薛家人一锅端了。
看到为首气势汹汹的薛家大爷,傅万雷心里咯噔一声。
他前脚刚派人去找傅疏影,薛家人后脚就来了中州闯进傅府。
这很难让他冷静下来。
还是他身旁的秦霜率先发现不对劲,起身找借口搪塞。
“薛老爷怎么突然来了傅府,是想见夫人和大小姐吗?”
“真是不巧,夫人她病了,大夫说为了养病禁吹风见人。”
“大小姐也是,见母亲生病不再管束她,一个人偷偷跑了出去。”
“让薛老爷白跑一趟,真是罪过。”
秦霜打着哈哈,故意强调傅疏影是自己跑出去的。
这样如果薛家人已经见过她,听了这话也只会认为傅疏影说的话是为了跑出来玩不被送回家在撒谎。
她以为这样就能让薛家人继续被蒙在鼓里。
但可惜的是,他们不仅在南州就知道了内情,一进中州也立刻派人去几个傅家的店铺打听清楚。
如今上门,他们不是来听狡辩和借口的。
而是揣着答案来砸场子和接薛霏霏尸骨回家的。
薛家大爷听秦霜这样狡辩推脱,当即抓起距离他最近的碗碟冲着秦霜砸了过去。
那还带着汤汤水水的碗碟,就这样砸到毫无防备的秦霜身上,在她头上脸上衣服上留下还在往下流淌的黏糊液体。
傅万雷拍桌而起就要问责,下一刻却直接愣在原地冷汗直冒。
只因薛家大爷接过一旁家丁递来的丝绢,一边擦着手上沾染的油渍,一边冷冰冰开口。
“傅万雷,你这些年对小妹和疏影做的事,我们薛家都知道了。”
“你也不用当这个缩头乌龟让小情人站出来狡辩,你们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今天我登门,就是为了把我们薛家的人和东西全部带走。”
“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