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贵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宝鹃是你的贴身宫女,你别和本宫说,你和你贴身宫女不熟吧?”华妃嘲讽道。
安陵容凑近巫蛊娃娃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恍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整个人向后倾倒。
沈眉庄和宝韵接住安陵容后,宝韵让陵容稍稍靠着沈眉庄,自己跪在了皇帝面前。
“请皇上明察,我们小主绝没有做过这种事,更何况小主若真的做了,又怎么会放到宝鹃床下?小主平日里从不会去宫人房里。”
“你是熙贵人的陪嫁丫鬟,你自然向着自己的主子!”华妃当即驳斥道。
这时安陵容微微抬手,沈眉庄将她扶到皇上面前站定。
“皇上,陵容此生得以入宫伺候皇上、太后已是八辈子的福气,一是嫔妾自知身份卑贱、无德无才,二是嫔妾于后嗣无功却忝居贵人之位,可嫔妾不知得罪了谁,竟有人用这恶毒的法子诅咒嫔妾,让嫔妾无故受此灾祸?”
安陵容悲痛万分、委屈不已,泪珠子大颗大颗的从眼眶里滑落。
美人垂泪,别有一副美感。
什么?熙贵人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欣常在和敬嫔好似明白了什么,走到那巫蛊娃娃处仔细端详,敬嫔更是拿护甲翻动了娃娃几下。
只见上头分明用红色笔墨写着:熙贵人安陵容几个字,旁又用小字写了安陵容的生辰八字。
妃嫔的生辰八字本就在内务府有记档,生辰八字不过关,根本进不了殿选。只要是有心人,都能拿到。
欣常在语无伦次地指着那巫蛊娃娃:“这……这上面……分明是熙贵人的生辰八字和名字。”
“什么?”
在场之人无一不震惊。
“这个巫蛊娃娃是从熙贵人的一等宫女宝鹃处搜出来的,说不定是宝鹃觉得熙贵人对她不好,在诅咒自家主子呢。”一直在宫中没什么存在感的博尔济吉特氏突然开口。
苏培盛拿起无辜娃娃仔细检查了一番,又递到皇帝面前,皇帝见了,怒不可遏道:“把宝鹃那个贱人给朕拖进来!”
宝鹃万分惶恐,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跪在地上的身体佝偻无比。
安陵容强打精神,指着宝鹃痛心不已地道:“宝鹃,我平日里待你不薄,我哪里惹你?你为什么要如此待我?”
宝鹃当真是百口莫辩,加之皇帝威压在此,几乎是吓破了胆。
“小主您要相信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奴婢什么也没做,奴婢冤枉!”
皇后一个眼神甩过去,一旁的齐妃开口道:“要不熙贵人仔细想想,平日里对宫里的下人莫不是太严苛了,连这种诅咒主子的事也敢做。”
宝韵跪着回道:“奴婢斗胆,小主平日里待下人最是和善不过,不仅不会亏待,反而处处为我们考虑。”
“不可能!”
华妃忽然大喝一声,曹贵人眼见得华妃就要口不择言,立刻站出来道:“娘娘,此事怕是另有隐情,熙贵人入宫以来接连大病几场,莫不是也与此有关?”
众人这才回过味来,怕是熙贵人入宫之初便得罪了人,才会被人诅咒,那么又是得罪了谁呢?
正当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皇帝怒呵道:“够了,此事容后再查,宫女宝鹃胆敢在宫中大行巫蛊之事,赐鸩酒,家中父母兄弟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宝鹃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
她没想到这次竟然会丢了命,连全家的命都丢了。她看向皇后,正当她想求皇后之时,两个太监狠狠的捂着她的嘴巴,将她拖了出去。
“熙贵人管教宫人不利,罚一个月月例,并禁足,好好反省半月。”
皇帝终究是生气了。
这些后宫腌臢事他自小便见得多了,早已经理清楚了前后关系。
即便是熙贵人无辜受害,他也只能先惩罚她,不然华妃便会一直病着。
安陵容低眸跪地道:“嫔妾接旨,只是嫔妾还有一事,望皇上成全!”
“你讲。”皇帝有些不耐烦道。
“宝鹃是嫔妾的贴身宫女,嫔妾待她不薄,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嫔妾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为什么,还请皇上准许嫔妾在宝鹃饮下鸩酒之前问询一番。”
“你的宫女你自行处理便是。”皇帝大手一挥,便给此事定了调。
安陵容走在宫道上,她拒绝了沈眉庄的陪同,只与宝韵一路。
“宝韵你瞧,今日之事只需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