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走后,安陵容宝韵将安陵容扶起来,此刻她已经泪流满面。
沈眉庄闭眼流泪,十分不理解安陵容为什么不说实话。
“就在刚才,华妃身边的颂芝威胁我说,如果我敢将此事大白,便叫我松阳县的父母不得好死。”
安陵容声泪俱下,痛苦道:“两位姐姐,今日实在对不住,陵容迫于无奈,终究是违背了良心。”
“什么?华妃竟如此嚣张?”甄嬛震惊地无以复加:“难怪刚才妹妹会改口,竟然是被威胁了,难为妹妹了。”
“陵容对不起眉庄姐姐,实在是我势单力薄,家族承担不起华妃的怒火,不像姐姐们有好的家世支撑。”
沈眉庄也重新睁开眼睛,安慰陵容道:“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是华妃势大,我等尚且拿她毫无办法,你又如何能与她抗衡呢?”
“今日多亏了你,若不是你舍身救我,我哪里还能在这儿和你们说话?陵容的救命之恩,我一定谨记在心,永生不忘。”
沈眉庄言辞恳切:“你也受了寒凉,还没请太医看吧,你快些回去请个太医把个平安脉,不然我实在是不放心。”
“等我好些了,再亲自登门道谢。”沈眉庄继续道。
安陵容点头道:“听沈姐姐的,我这就回去了。”
甄嬛亲自将安陵容送出了咸福宫,又让小允子沿途护送。
待安陵容走后,沈眉庄愤恨切齿道:“她竟然如此狠毒!我以为在宫中和这些人相处只不过是面和心不和,也不至于要了我的性命这般歹毒,平日小打小闹也就罢了,我都忍了,可今日她的的确确想要我的性命!”
“你前脚才出翊坤宫,后脚就遭此横祸,分明是她步步算计,她竟这样有恃无恐!”甄嬛眉间怒意盈满。
“她见你我二人得宠,怕咱们羽翼渐丰无法控制,便想办法先除掉一个,好让你势单力薄,无法与她抗衡。”沈眉庄便是道出了原委:“原本陵容有证据在身,可她竟能威胁陵容,令其不敢开口。”
甄嬛义愤填膺道:“我不信她华妃手眼通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年家就是势力再大,也大不过皇上去。”
“可是皇上今日的态度你也看到了,皇上摆明了是要保华妃,这样大一件事只是禁足就了事了,可见华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甄嬛听了沈眉庄一席话,十分心惊,也深感华妃的受宠程度。
她想倘若有一天自己也如同眉姐姐一样遭到生死灾祸,皇上是否会站在她这一边?
“对不起姐姐,都是我连累了你。”甄嬛歉意地对沈眉庄道。
“嬛儿,不关你的事,即便是没有你,她也对我恨之入骨。如今我奈何不了她,未必今生都奈何不了她。”沈眉庄咬牙切齿。
她牵起甄嬛的手:“在这宫中也只有你我二人能够守望相助,如今我被害,你也一定要小心着些,千万不要着了别人的道。”
甄嬛点点头,表示她一定会注意。
安陵容回到延禧宫,皇帝的恩赏便送到了。
苏培盛亲自送了皇帝的赏赐到延禧宫来,安陵容颇为惊讶的问道:“苏公公,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念着贵人救沈贵人有功,命奴才送来这些赏赐,宽慰小主。”
安陵容闻言感激道:“多谢皇上,陵容救沈贵人乃是出自自愿,并非想要什么赏赐,还请公公将赏赐都收了回去。”
“小主言重了,您此举最是心善不过,皇上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还请小主一定收下。”苏培盛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养心殿内,皇帝听着血滴子的汇报。
夏刈单膝跪地,抱拳对皇帝道:“奴才已经查明,熙贵人今晚到千鲤池纯属巧合,另外,华妃娘娘宫中今夜对付沈贵人也是临时起意,若是沈贵人不去千鲤池,便不会发生这件事。”
皇帝听完夏刈的汇报,挥手让其出去,自己一个人坐在龙椅上,沉默着不知在思索什么。
熙贵人一张娇俏的脸不停在他脑袋里浮动。
这宫中最近颇不安宁,似乎很多事都与她有关,但她总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看来华妃的妒忌确实需要约束一些了。
回到自己屋里后,安陵容便将敬嫔的衣裳给脱了下来,并命宝鹊亲自洗了凉晒干后再送回咸福宫。
宝韵将小田子叫了进来,自己亲自去守门。
“老实说,今日若不是华妃宫里的太监误打误撞,你怕是要将沈贵人踢下池子里去。”安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