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瞬间恢复正常神色,除了心跳有些快之外,毫无旁的表现。
“你别担心,我确实没事。”安陵容拍了拍宝韵的手,以示安心道:“我肚子里揣着块免死金牌,不管我父亲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死,皇上为了孩子,必得保下我父亲。”
“小主说的对,也不知这剪秋姑姑安的什么心。”宝韵冲着门口怨怼道。
“不管他们想用此事做什么文章,只要咱们不接招,便不会有任何伤害。”安陵容在脑子里迅速计算,以求利益最大化。
不过片刻,她便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足以让自己安然到生产。
“马上就到传膳的时间了,你让小田子今日不要给御膳房打点,另外宝韵你去找皇上,就说我急火攻心晕过去了。”
说罢,安陵容来到梳妆台前,卸下了自己的钗环首饰,又去洗脸盆旁边卸了涂抹在脸上的珍珠粉妆,重新涂上自己新制的蜡黄色油膏,让整张脸看起来蜡黄无比,活脱脱老了好几岁似的。
宝韵跌跌撞撞到勤政殿,嘴里还喊着:“不好了,不好了,我们小主晕倒了。”
见到了苏培盛,宝韵立刻扑了上去:“苏公公,劳烦您给皇上说,我们小主晕倒了,这会子已经不省人事了。”宝韵演技十分逼真,声泪俱下,看得苏培盛也焦急了三分。
苏培盛知晓这几日安陵容和皇上正闹着别扭,但皇上有其他妃子陪着,显然不孤单。
富察贵人也才刚从勤政殿离开呢,是听闻了安大人的事后才走的,皇上因此事而震怒,直接下令诛杀了蒋文庆。
“不是奴才不给通报,实在是皇上此刻……”苏培是为难的说。
但宝韵不怕,她深知安陵容那块免死金牌的能力有多大,于是哭喊道:“皇上,我们家小主实在病来的厉害,还请皇上前去看看。”
坐在殿内的皇帝眉头紧皱,听到安陵容昏死过去的消息心底也是一顿,然他不可能因为此事就草草放过了那贪生怕死之人。
“外头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有病就去找太医,朕又不会治病。”皇帝语气十分冷淡,但人却已经从椅子上起来了。
他单手背在背后,整个人身姿挺拔,大踏步走了出来。
“皇上,奴婢知道这么做是冒犯了皇上,今日午时剪秋姑姑给熙小主带来了有关安大人的噩耗,小主一时之间恐怕急火攻心,到现在都没醒过来。”宝韵在哭诉的同时还不忘在皇帝面前上了上剪秋的眼药。
听到安陵容如此可怜模样,皇帝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只是转头又听到了皇后身边的剪秋, 皇帝眉间的沟壑更深了。
安比槐一事今日早晨才传来,皇后的行动倒是快,她一贯贤良淑德,怎得今日这般作为?
武陵春色,李太医正在为安陵容把脉,他表现得又是欣喜又是紧张的,甚至还有三分叹息。
皇帝不禁问:“怎么回事?熙贵人莫不是病得十分严重?”
李太医惶恐得跪在皇帝面前,颤巍巍的抱拳行礼道:“并非如此,微臣恭喜皇上,熙贵人这是有两个月多的身孕了。”
“你说什么?熙贵人有孕了?”皇帝难以置信的问。
随后他眉间舒展开来,脸上带了几分喜色。
刚踏进门的皇后,骤然听闻此事,惊愕得没反应过来,不过片刻她脸上便挂上了笑容,恭贺皇帝道:“恭喜皇上,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啊!”
皇帝也说道:“不错。”
转念,皇帝担忧道:“只是如今熙贵人为何昏迷不醒?”
“这便是微臣要说的症结所在了。”
“贵人初孕,应当是不自知的,恰逢微臣前段时间摔伤了腿,一时没来得及为贵人珍平安脉,这才让贵人胎孕拖到如今才诊出,贵人乃是骤然听闻噩耗,急火攻心以至于昏倒动了胎气,如今怕是要卧床保胎了。”
李太医将自己一早想好的说辞和盘托出。
皇帝瞬间想起了宝韵说的话,狠狠瞪了皇后一眼,皇后被皇帝这个眼神刺痛了心,但面上仍带着得体的微笑:“那还请太医赶紧替熙贵人开方啊!”
李太医礼道:“微臣这就去。”
安陵容适时的醒来,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压着声音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宝韵扶着她靠在床上,皇帝走上前摸了摸她的手背,触感是温热的,旋即放下心来说道:“你刚才急火攻心晕过去了,朕很是担心。”
皇后笑着凑过来:“还没恭喜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