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温实初带着太医院的人前来禀报。
“微臣等在放在宴会上的茶水和月饼中发现了毒药,经臣等分析,是一种不致命的毒,具体名字无法判定,但足以伤胎,以至于让胎儿落下。”温实初将有毒的茶水和月饼都带了过来。
皇帝一看,怒火中烧。
敬贵妃慌忙跪下:“皇后娘娘身体还未完全康健,中秋夜宴是臣妾负责,是臣妾失察,竟不知菜品之中有这种脏东西。”安陵容也顺势跪下请罪。
她和敬贵妃都有协理六宫之权,没道理敬贵妃请罪了她还杵着。
“毒药下在懿妃娘娘桌上的茶水和月饼中。”温实初担忧得看向甄嬛。
甄嬛瞳孔微微一震:“本宫喝了茶水,并未感到有任何不适。”流朱和崔槿汐也仔细检查了甄嬛,甄嬛的确没有中毒反应。
温实初请示皇帝后,主动上前给甄嬛把脉。
“奇怪,从娘娘的脉象上看,娘娘的确没有中毒,可是碧贵人所用餐食并未出现毒素,所有的毒都集中在懿妃娘娘桌上的茶水和月饼中啊。”温实初百思不得其解。
李太医朝皇帝拱手一礼:“皇上,请容微臣也去对月饼和茶水查验一番。”
“准了。”皇帝道。
“皇上,敬贵妃和熙妃还跪着呢,现在事情还没查清楚,可别跪坏了。”皇后柔声道。
皇帝眼眸扫过敬贵妃和安陵容,见安陵容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熙妃,你有什么想法?”皇帝忽然问安陵容。
安陵容抬眸看向皇帝道:“臣妾只是在想,这下毒之人着实手眼通天,夜宴的茶水是内务府那边准备的,而皇后娘娘的月饼则是在景仁宫做出来的,两边八竿子打不着,而毒却是同一种。”
皇帝道:“你们都起来说话。”
敬贵妃沉声说了句“是”,安陵容则自动走到了敬贵妃身侧,宝韵小心靠了过来,拉了拉安陵容腰间的衣裳。
“水是内务府的奴才烧的,月饼又来自景仁宫,难不成下毒的不止一个?”敬贵妃道。
李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心向皇帝禀报:“回禀皇上,经微臣查验,发现这水中的毒和月饼中的毒不是同一种,碧贵人喝了茶水,也吃了月饼,想来就是这两样东西伤了碧贵人的孩子。”
“到底是谁要害懿妃的孩子?还嫁祸到本宫头上?”皇后也怒火中烧,她可不是齐妃那个蠢货,用自己的名义去毒害妃嫔。
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她用眼神示意剪秋立刻着人回景仁宫交代,这毒不管是谁下的,绝不可以牵扯到景仁宫。
剪秋会意,趁着众人的目光都在李太医身上,悄悄退了出去。
得在皇上的人到之前,先搜罗一遍景仁宫,绝不能让脏东西留在景仁宫里。
如此拙劣的陷害手法,皇帝自是不信是皇后下毒。
皇帝呵道:“将内务府和景仁宫经手过这两种东西的宫人全都找出来,送到慎刑司审问。”
“那为何本宫也喝了茶水却无事?”甄嬛困惑问。
温实初垂首解释道:“许是娘娘先前喝了安胎药,且中毒较浅的缘故。”
皇帝关切地看向甄嬛:“懿妃,幸好你无事,朕差点就失去和你的孩子了。”
躺在床上,悠悠转醒的浣碧刚得知自己的孩子没了,又听到皇帝一句“幸好你无事”,她彻底崩溃了,眼泪从眼角滑落。
就在刚才,她无意间吃了针对甄嬛的毒药,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为什么长姐的孩子没事?
这不公平!
“皇上,臣妾和熙妃发誓没有要害懿妃的意思,只是因此碧贵人失了孩子,臣妾毕竟经手了宴会布置,还请皇上治罪。”敬贵妃垂眸自责道。
“在事情没有查个水落石出之前,朕不会降罪于任何人。”
皇帝思索片刻,又道:“只是此事毕竟牵扯到皇后,皇后需得避嫌,朕会命手底下的血滴子亲自去查此事。”
听闻皇帝要出动血滴子,安陵容悄然扫视了其他人一眼,看到某些人的眼神都变了。
“所有人都回自己宫去,近几日都不许出来走动。”皇帝大手一挥,一声令下,妃嫔们陆陆续续退了出去。
皇后走到了门口,忽然转过头来对皇帝道:“皇上,臣妾听闻碧贵人曾经为了减肥,用了不少肌息丸,懿妃中毒无事,为何偏偏碧贵人就流产了,莫非与肌息丸有关?”
皇帝眼神掠过李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