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程舟连忙解释:“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可是还有联系……
周寄安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不用和我解释。”
她不紧不慢地走出卧室,程舟在后面紧跟着她,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像是预见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眼中的痛苦愈发的深沉。
他看着她烧水,拿出熟悉品牌的茶包,看着她转头问了自己一句:“茶还是奶?”
看着她那双毫无波动的双眸,背在背后的手不住地握紧松开,又握紧松开,面上却不显半分,他移开眼睛,看向了她手中的茶包道:“茶。”
周寄安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瓶鲜奶加热,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房间里面充斥着电水壶烧水的咕噜咕噜声。
啪,水烧开了,把水加到放着茶包的杯子里面,热烟上浮,没过多久奶也热好了,周寄安把杯子放在茶垫上递给程舟:“烫。”又把之前做的软曲奇放桌上,“没吃早饭吧,将就一下了。”
程舟垂着眼睛把杯子放在桌上面:“我看一下你肩膀。”
周寄安一怔:“我刚刚看过了,没事。”
也不看他充斥着复杂情绪的双眼,程舟也不敢去动她了,吃完东西她敲了敲程舟的杯子:“吃完东西我有话要说。”
他刚刚一直在看周寄安吃东西,自己倒是没什么动作,她还是吃的那么慢,不喜欢发出声音,直到杯子发出叮的一声他才醒过来。
“我想吃巧克力巴斯克。”程舟对于周寄安要说的话有种恐慌感,只能借着拖延时间去减缓这种来自于未知的慌张。
周寄安本来觉得他这个要求很可笑,但一想到今天是最后一次了,便也宽容了,正好晚上和朋友见面可以带一些过去。
眼见着着周寄安消失在厨房门口,程舟拿起杯子就要跟过去,走了两步又转身吃了剩下的几块曲奇才去厨房。
周寄安最开始去学做甜品是因为程舟,这人明明喜欢吃却死活都不承认,每次见他馋的口水直流周寄安就想笑,因为程舟只喜欢吃那一家的甜品,去过几回店员都认识他了,有时候就和他开玩笑。
他是不太好意思说自己喜欢吃甜品,所以每次买一定要和人解释是给女朋友买的,结果周寄安是一口都没吃过,全都进了程舟的肚子,还被推出去当挡箭牌当了n多次。
周寄安后背忽然紧贴上一个热腾腾的胸膛,腰被一双臂膀紧紧地搂住,脖子和肩膀形成的直角处放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以后只有我们,妈妈那边也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
周寄安只是停顿片刻,原来他还知道我受委屈了。
“放开我。”到底是顾忌着程舟的面子,没有把不舒服说出来。
随着太阳的升起,整个亮堂堂的厨房没了窗帘的遮掩,由于受到光线的直射,使得房间温度变高,而程舟却觉得自己越来越冷,手一僵就轻而易举被周寄安掰开了。
她在厨房里面忙得像一个小蜜蜂似的,相比之下,站在原地不能动弹的程舟则是显得十分格格不入还有点挡路,不过周寄安并没有再说他了,他感觉自己被当成了空气,还是那种有他没他都成的空气。
那么一个大活人杵在那,周寄安怎么可能不在意,程舟那副丢了魂儿的样子,她只能忍下心中的酸涩,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背过身假装在找东西让自己冷静一下。
时间接近十点整,程舟呆站在客厅,巧克力巴斯克早在做出的时候就被他吃了,她依旧穿着刚刚在厨房忙活的那身深咖色的围裙,指着给他打包的甜品:“这些你带走吧。”
程舟惨淡一笑,早就知道结果的他看着预料到的结局一步一步的接近,却无力地什么都改变不了,即便事实都隐隐摆在眼前了,他还是不想要抹掉那层朦胧的快要碎裂的表象:“以后还想吃怎么办?”
周寄安摇摇头,不能再妥协了,既然程舟不愿意戳破,就由她来做这件事:“都重新开始吧,别再联系了。”
她清楚地看见对面那个高大的人在听到那句话之后颤抖了一下,随后肩膀一阵剧痛,抬头对上了一双通红凶狠却噙满泪水的眼睛,像是传染般的,她的眼睛也在一秒之后蒙上了一层水雾:“你怎么能那么狠?一点念想都不愿意给我留。”
每一个字缝间都带着恨不得把自己咬碎吞入腹中的决绝。
周寄安听见自己的口气没有一丝起伏:“这样对我们都好。”
只见他呼吸急促,鼻翼翕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