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安听着他这快要委屈上天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挺不对味的,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明白这个男的有时候真的很绿茶。
但她得先哄着他解决眼下这个危机:“我主要是怕你再受伤,本来就带了一副‘拳击手套‘了,这种情况,你遇到谁都很吃亏,如果不是这样,我铁定放你出去跟他对线。”
路稚宁不知哪句话突然戳到心坎上了,就松了松手臂。
周寄安赶紧趁此机会像一条滑不溜秋的鱼溜出他的控制区。
路稚宁见状,‘伤心’地发问:“难受的时候抱一下也不可以的吗?你又没有男朋友,不需要避讳什么,还是说你很嫌弃我。”
周寄安当然得摇头,只是她总不能说自己差点被埋胸窒息吧!而且她怎么敢嫌弃路稚宁?
“不是,只是你抱的太紧,我有些喘不过气。而且我也没有说不可以,只是你不能那么突然,吓我一跳。”
路稚宁趁热打铁:“那以后问你之后就可以吗?”
周寄安难得没有被他牵着走:“要我同意之后才可以。”
“你刚刚丢了男朋友,需要我抱一下你吗?”
“不需要!而且我和他早就分手了!”
“可是我看你很需要的样子。”
“你看错了!”周寄安想到刚刚被抱的死死的样子,碎嘴地调侃他,没想到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该不会是你需要吧?”
“嗯。”路稚宁看着她,黝黑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像一只缺爱的狗狗正期待着自己的主人给自己一个拥抱。
周寄安见状哑口无言,轻飘飘地瞄了眼他的胸口,又游移开,她真的怕了他这对大胸肌了!平时怎么就没看出来!而且路稚宁今天怎么那么奇怪?稚尔姐这事儿太伤了?
路稚宁见她没说话,就失落地垂下脑袋看着地板,头顶上的旋儿在微卷的鬈发中若隐若现。
周寄安那一刻脑子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
“好。”说完路稚宁却半天没动,她又别扭了,“不需要算了。”
刚站起来,转过身,突然路稚宁从身后裹住了她,抱的很紧,周寄安浑身一颤,只说:“我想转过来。”这个姿势会让她想到不好的一些事情。
路稚宁顺她的意,给她调了个个儿,两人腿并着腿,头靠着头,路稚宁双手圈着她的肩膀,忽略掉脑袋,从路稚宁身后看是看不出来他怀里面藏了一个人的。
周寄安觉得这几秒太漫长了,她耳边一直有呼吸传出的热气,很痒,很想拿手抓抓,但是大脑一片空白,支配不了这么困难的动作。
突然置于肩膀上的手移到了腰上,然后被紧紧一勒,周寄安整个人都向上动了一下,脚都掂起来了,她感觉自己肺里面的气都被压出来了,就不该相信这个爱出幺蛾子的混蛋!
她两只手刚刚放到他腰上,准备掐他,他就很灵活地躲开了。
路稚宁想解释:“我…”
“你有病啊!”周寄安不给机会!“怎么不去考警察呢!学建筑设计白瞎了你这灵敏矫捷的身手!”她肋骨那儿还觉得有点痛,一呼吸就痛。
这感受直接气得她向路稚宁扑过去,这人还傻不拉几地向她张开双手,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操作,居然反射性地跳在了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双腿夹着他的腰,她……
疯了疯了,她不是周寄安,她现在下来还来得及吗?
路稚宁也没想到她的这番操作,真是生活处处充满了惊喜。
周寄安羞怒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路稚宁疼得一抖,别人都是先苦后甜,怎么到他这就成了先甜后苦?
“唔…”
路稚宁单臂拖着她,另一只手拉开衣服,肩上明晃晃的又一个牙印,又充血了:“你属狗的吧?还是狼狗。”
周寄安瞅了眼觉得自己的牙还挺整齐的:“还不是你弄疼我了,呼吸都困难。”她摸了摸自己肋骨下方。
路稚宁差点笑了:“那给您买个氧气面罩,随身携带,放心吧,以后用到的机会还很多。”
周寄安以为他还想勒自己,跳下地,倒退着和他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的社交距离,尚且不知路稚宁其实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休想再勒我。”
“我刚刚不是故意。”见周寄安还警惕地看着他,继续解释,“不知道你明不明白,就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
周寄安黑着一张脸:“不,我不明白。”
路稚宁艰难地描述:“类似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