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表示目瞪口呆,周寄安无语,向他招手:“过来抬一下,我扯不开他的胳膊,压死我了,快呼吸不过来了。”
傅羡人毫不费力地拉出路稚宁环在周寄安身上的胳膊:“走吧。”
几个人一出ktv,赵昭道:“我从这里回机场,你们先走吧。”
周寄安把路稚宁横在她肩上的手一丢,对傅羡人道:“扶好他。”快步走到赵昭面前,“这就走了?我还准备和你促膝长谈呢。”
周寄安直接把舍不得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了:“我还没反应过来你来了,这会儿你又要走了。”
赵昭只能解释:“飞机票都订好了,明天工作有点忙呢,下次放假再过来找你玩儿。”
工作相关的事,周寄安哪能继续闹:“那你回去多睡一会。”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给了赵昭一个拥抱就放她上车了:“到了给我打一个电话啊。”说着看向出租车司机的编号。
赵昭摆摆手:“行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出租车走了还看了两眼车牌号,回到傅羡人车里,见副驾驶坐的是路稚宁便问傅羡人:“诶,你怎么把他放这儿啊?”
傅羡人白了眼了路稚宁的后脑勺:“不想和他坐一块。”
“那你怎么不下去?”
“……你们俩够了啊,一个欺负我还不够,非要两个一起!”
周寄安笑了两声:“我嘴里有酒味儿,没关系吗?”
“就你沾的那一筷子还测不出来。”
“他不会耍酒疯吧?坐前面挺危险的。”
“现在耍不起来的,放心吧,赶紧走,和他呼吸同一个车里的空气我都觉得呛人!先送我回去。”他说了一个地址,然后杵了两下闭着眼睛的两个人,喇叭和女神又分别说了地址。
周寄安打开手机导航,给傅羡人看了一下:“最后一个送你回去,他们俩都离得近。”
傅羡人朝闭着眼睛的路稚宁哼了一下:“哦,送完我,车你们开走,明天我来取。”
周寄安系好安全带后发现路稚宁胸前空荡一片:“你也不帮他系一下安全带,几秒钟的事情。”
傅羡人没好气道:“我没用安全带勒死他算我还有人性。”内心想法却是与之相反的:兄弟只能帮到这里了。
“多大仇啊……”周寄安倾身过去帮路稚宁拉安全带,被啪啪打脸,摸了半天都没摸到带子,她只能再靠近一点,此时两人的距离只能用毫米来计算。
周寄安扳开路稚宁的胳膊才找到安全带,正要坐回去的时候,一阵湿润带着酒味的热气钻进了耳朵,痒到不行,她抖着肩膀,猛地骤缩了一下,将手中的东西按入了安全带卡扣中,一边搓耳朵,偷瞄依旧处于沉睡的路稚宁,一边发动车子。
把三人送回家之后,周寄安的眼皮都要盖上了,把车窗打开才好了些,路稚宁动了一下,周寄安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就没管,直到听见某句话才开始慌张地找停车的地方。
“我想吐。”“嘿,大哥,嘿,别吐啊,先忍着,马上让你解放。”周寄安生怕他吐车上,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牢牢把着方向盘。
她刚把车停下,路稚宁就打开车门跑下去了,周寄安带着一瓶水和纸巾也跟着下去了,只见路稚宁蹲在路边一阵干呕,看起来难受极了,周寄安一边给他撸背,一边道:“吐了应该会好受点。”
路稚宁嘶哑着嗓子,说出来的声音比平时小几倍:“水。”
路稚宁喝了口水,周寄安赶紧把纸巾递给他,站起来的时候还晃晃悠悠的,抓着周寄安的肩膀,整个人靠了上去,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没吐出来,晕。”
周寄安缩着脖子:“去后座躺着吧,回了家就好了。”
上了车之后路稚宁说在后座蜷着不舒服,周寄安又把他弄副驾驶上,折腾半天都要出汗了,把湿巾纸贴在他的脸上:“好点没?”
路稚宁哼了一声,周寄安没忍住在他脑袋上面刨了两下,清醒的时候可看不见这么可爱的一面。
周寄安把路稚宁丢回他的狗窝时已经累瘫了,某个人还拉着她的衣服像个复读机一样重复着:“好疼,好晕。”
周寄安打了个哈欠,双手不留余地地搓搓脸颊,就差把困觉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在厕所打了一盆热水,洗完脸之后把热毛巾敷在路稚宁脸上,清楚地听见了一声舒适到原地爆炸的喟叹,当场就想喝几十瓶酒醉死自己,让路稚宁也来尝尝这种感觉。
又换了一次毛巾就回厨房煮柠檬蜂蜜水,靠在厨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