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姐姐。”
周寄安只听见咻的一声,什么东西射在了自己的胸口,心脏扑通扑通地直蹦跶。
那一边也不知道游子吟是怎么把经纪人说服的,正一脸幸福地吃着蛋糕,其他几个成员被游子吟热情地安利之后也试着吃了一点,路稚宁给周寄安切了一块,反倒被她推开了:“你自己吃吧,我自己做的知道是什么味道,而且那边快没有了。”
路稚宁回头一看,蛋糕只剩下一点点碎屑和巧克力酱,游子吟致力于不浪费劳动人民的一颗米,一根菜,把盘里的蛋糕片在巧克力酱上面一抹,这下确实是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蛋糕算是周寄安最拿的出手的作品之一,是这个结果也不奇怪,路稚宁暗骂道:“饿死鬼投胎。”
一点也不客气地吃起了给周寄安的蛋糕,后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忖着说:“以后要是虔哥公司破产了,我还可以开一家蛋糕店,然后雇佣他当我的小工。”
路稚宁也没打扰她做青天白日梦的妄想:“没工作,我可以养你,虽然你很挑食,但是能吃的东西都挺便宜的,好养活。”
周寄安:“……”我要是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的那种人,根本活不到现在就先把自个儿给活活累死了,还用得着你来占便宜?
她眉峰一扬,促狭笑道:“那说好了,过不下去了就等你接济了。”
在他们扯嘴皮子之际,路问渠被许早柯悄悄叫走偷吃蛋糕去了。
周寄安绷直了嘴唇,避免笑意外漏,许早柯坐在电脑桌前,看似在打游戏,实则是在为他身边偷吃的路问渠打掩护,瘦小个被大自己好几个型号的许早柯完完全全遮住了,连一片衣角,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露出来。
路稚宁顺着她的视线往后面看,被周寄安戳了一下手臂,明明与皮肤表层温度相差无几,他却觉得相接触的那一小块皮肤腾地一下,如同原地燃烧起来一样炙热,另一只手不禁握成了拳头,纵火者却一脸无事地往他胸前凑,准确地来说是往蛋糕上面凑,一根瓷白纤细的手指笔直地指着巧克力蛋糕,这画面赏心悦目到想让人拍下一张照片留作纪念:“给我来一点,我去拿勺子。”
路稚宁长出一口气,此刻深邃万分的眼睛随着周寄安的步伐而晃动不已,看似如平静的湖泊,仔细看却已经形成了一道道漩涡,大多数时候他也不明白自己对周寄安那么浓烈的感觉是从何而来,似乎很早就有了,由于擅长压抑,一直就没怎么表现出来,但是现在他不想了,当然也不会一下子全都释放出来,这样也许会吓跑她,毕竟她的胆子小。
“没有勺子了,你自己吃吧。”反正也不是很想吃,刚刚说要吃也只是为了阻止路稚宁的转身,不然某个偷吃的小家伙就说不定被逮住了,总是免不了一顿教训的。
路稚宁用自己的勺子舀了一块,准备喂她,周寄安盯了那勺子两眼,不好意思地推拒了:“只有一个勺子,你还是自己吃吧。”见路稚宁点头,心里就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路稚宁硬要给她吃。
“张嘴。”听到这句话未做过多思考的她就直接执行了命令,一个比蛋糕更硬的东西却也很柔软的东西按压在自己的嘴唇上面,甚至还带着往口腔里面探的趋势,但是下一秒路稚宁就把手指拿开了,捏着呆若木鸡的周寄安的下巴一下一下地往上面顶弄着,模仿着咀嚼食物的姿势。
周寄安猛然回过神,后退了一步,眼神飘忽不定:“我,我出去一下。”
前脚刚迈出门,路稚宁后脚就跟了出来,不紧不慢地尾随其后,周寄安气不过又跑到他面前,扬起右手想给他一巴掌,路稚宁作势把脸凑过去,然后这一巴掌打得连水花都没有,只是把他的脸推到一边去了。
路稚宁这才发现周寄安的两颊连着耳朵嫣红一片,刚刚还呈现淡粉色的嘴唇现在如同充血一般,周寄安意识到路稚宁在看她的嘴,那个被盯的部位便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痒,她羞愤地抬起手背狠狠地搓了好几下,伸出一根食指指着他,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别跟着我。”
路稚宁把视线转移开,当做没听见她对他表示排斥的话:“你不认识路,等会儿东南西北都找不到,说不定还会被工作人员当成可疑人物赶出去。”
周寄安有时候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硬是要撞上南墙了才肯回头:“我要去厕所!”
路稚宁哦了一声:“前面那个路口,左转,第二个路口才右转,然后一直走到尽头再左转。”
“……你怎么知道?刚刚你明明没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