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寄安泡了两杯茶,坐在沙发上面,坚信两个人也能开茶话会:“这人你怎么惹上的?看起来凶巴巴的,他以为他是土匪头子吗?”
傅羡人听到那三个字嘴巴不住地抽了抽:“我可没惹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本分的一人,怎么会主动挑事儿呢。”
“本分这词说出来你自个儿信吗?”
傅羡人这就委屈了,感觉明明是别人偷的咸菜,挨打的却是他一样:“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待,我已经不是三天前的我了,所以我以前再怎么不老实,都不关现在的我什么事。况且,这次是真的不关我的事,你不相信,我可以发誓的,如果我有半个字是假的,就让我倒立食屎。”
周寄安举了一下右手,表示她信了,食屎诶,还要倒立,好严重的誓。
“但是我看他那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最近小心一下你的菊花,以免被霸王硬上弓。”
傅羡人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同时也非常不服:“为什么不是我在上面?你还是我朋友吗?对我这么没有信心,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好吧。”
周寄安从脸上适时地显露出了对他这种盲目自信的担忧:“这男人也分高矮胖瘦的好吧,你和刚刚那人一比,又矮又瘦的是谁,你心里没点数?”
傅羡人看了看自己的小细胳膊小细腿,健身的欲望燃烧成熊熊大火,氮素,这念头仅存了那么几秒就被周寄安无情地扑灭了。
“听他们说,你之前健身把胳膊折了?用力过猛?怎么做到的?”
傅羡人几欲开口,都哑在了喉咙口,他瘪着嘴巴,摇了摇头:“说起都是一把伤心泪,不提也罢。”
周寄安对于把话题聊死感到非常的可惜,但是她很尊重傅羡人,所以她一不小心猜出了真相:“别又是因为你那个青梅吧。”周寄安说这话都是有原因,傅羡人从小到大,受过的伤,流过的血,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百分之九十都是因为那个小青梅。
总之,傅羡人只要和小青梅在一块,就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灾难发生,不得不说真是一场孽缘。
她也曾亲眼目睹过一桩人间惨案,当时路稚宁也在现场,这要追溯到某天下午的一节自习课,周寄安的水杯被慌慌张张的傅羡人地打翻在地,捡起来走了两步,衣服又卡在桌子缝里,把前桌的桌子给带走了。
周寄安眼睛一眯,发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伙同路稚宁缀在傅羡人的后面。
见他在小树林边上的围墙下面绕了好一会儿,周寄安都开始找茬,抱怨路稚宁长得太高挡住她的视线了,后者也受不了她的絮絮叨叨,把她的头架在胳肢窝下面固定住。
就这么一会儿,傅羡人就爬到了围墙的上面,小声打闹的两人也没忘记重点,一直盯着傅羡人,就在周寄安想要吓他的一瞬间,路稚宁捂住了她的嘴,傅羡人也掉了下去,只听见砰然后呃的两声,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
路稚宁率先跑过去,一扭头发现周寄安还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地方,刚刚路稚宁顾着弄她,没有看到傅羡人是怎么掉下去的,但是她可看的一清二楚,分明是有一只手把他拉下去的,她战战兢兢地把自己的发现跟路稚宁分享了一下,然后……获得了弹指一枚。
周寄安顶着红红的脑门,看着路稚宁轻松上墙,和墙外面的人对话,当她听见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的时候整个人是懵逼的,这么大力的女孩子吗?
那个人就是小青梅,傅羡人恐高,迟迟不敢跳,不远万里而来的小青梅见不得这个怂逼,就爬了外面的一棵树,轻轻地拽了他一下,然后骨折了,所以历史总是如此的相似。
傅羡人一言难尽的表情充分证明了周寄安的猜测是多么的正确,对此,后者只能说女人的第六感啊。
此后数日,路稚宁便再没有回来过都是周寄安去鞍前马后地伺候他,放狠话的高大壮也没了音讯。
放假回来的路问渠也一直由周寄安代为照管,两人和繁忙的路稚宁吃过一顿饭后过上了死宅的生活,周寄安觉得自己宅就算了,怎么还能带着人小孩子一块宅,大部分小孩天性不是都挺爱玩的吗,正好傅羡人也在,可以把他也捎上,充当苦力。
她去敲路问渠房间门的时候发现他睡在一堆书中间,那些书很明显不是他这个年纪会学的。
正在她纠结是把路问渠抱到床上去睡还是为了避免把他弄醒就只盖一张毯子的时候,路问渠似乎时感觉到了自己身边有人,眼睛慢慢就睁开了。
“吵到你了?”周寄安声音里面带着抱歉。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