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建议她再想想。
路稚宁预料的没错,那个媒体果然就爆出了孩子是路稚予的,这一消息就如同在油锅里泼了一盆水,直接炸开花了。
世人众说纷纭,路问渠如今在大众眼中成了许晚风和路稚予违背道德生下的孩子,更有甚者还直接同情上了‘被绿’且马上要铁窗泪的凌云。
路稚予看不得自己的孩子这么受到诋毁,虽然自己几乎从来都没有真正地照顾过他,但血缘关系形成的情感纽带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她最后还是决定出那份没有表明孩子父亲身份的声明,如今凌罗医药垮了,形势比她当年好太多了,这份古早的声明已经压箱底很久了,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声明的第一句话就很直接:她和许晚风从未有过除开友情之外的任何感情,孩子是自己生的没错,但孩子不是许晚风的。
关于这件事情,她只是说:证明两个人有关系太容易了,而澄清没关系又太难了。
紧缀在这句话下面的是她当年没有站出来澄清那些莫须有事情以及销声匿迹多年的原因。
她讲述了自己当年是如何被盛极一时的凌罗医药威胁和下绊子的,又是如何在产后被凌云迫害的,附上的图片全是很早之前就准备好的证据。
因为凌云的药出事的人在这么多年来太多了,令人发指的各种频发且难以治愈的后遗症也被某位医学大牛在网上po出来了,所以前段时间的凌罗可谓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如今时间才过去多久,就有人开始忘记了,甚至全凭猜测就恶毒地评论路稚予是因为当小三才被害的。
当然也有很多在当年受过路稚予恩惠的人也陆陆续续转发了这条微博,依旧是许早柯第一个,不过她已不再去想他有何要义。
当年可是除了许早柯,没有任何人为她说过一句话,付鸿影则是被她按下了,她能够理解那些人的做法,明哲保身,趋利避害是大部分人都会做的事情,更何况那个时候的凌家人一手遮天。
直至深夜,热搜前几条还是关于路稚予的,连许早柯的热度都早下去了。
大家此刻都在通视频,就许早柯开语音,因为这姐弟俩都不想看到他,也不想和他说话,所以没人回答他问题,就只有周寄安为了避免尴尬,不让他的话茬子掉在地上。
许早柯在看到声明的时候就暗暗预感到自己做错了,但是他在他哥那里不小心看到的那些东西真的让他很难发自肺腑地相信路稚予的话,但是错了就是错了,找一万个理由也难以弥补那些话在路稚予心里留下的伤痕。
早上他虽然被赶出去了,但也一直没有离开,怀疑归怀疑,路稚予的安全问题在他这里是排在第一的。
“为什么孩子的父亲不出来澄清?”
周寄安接:“因为他不知道。”
“他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吗?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他总该知道了吧?”
周寄安:又不是我干的,我怎么知道?还有!你最好不要给我大小声,这里只有一个人会接你的话!
路稚予突然开麦了,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清楚:“因为他是个煞笔。”
在场的人都一瞬间沉默了,好像已经挂断了通话,周寄安的手朝着路问渠的耳朵要伸不伸的。
路问渠脑袋枕在周寄安大腿上:“妈妈,不可以骂人。”
路稚予似乎也没想到小孩这个时候了还没睡:“好了,我错了,我会改正的,但是现在这个时间你应该睡着了,小孩子晚睡觉,长不高的哦。”
路问渠蹭地一下坐起身,挺直了小腰板儿,窜下沙发,拉着周寄安的手:“姐姐陪我睡觉。”
“那我先走了。”
周寄安顺着他的力道和方向一步一步往房间挪,刚关上门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姐姐,我暂时不去学校了吗?我今天听到小舅在和老师打电话。”
她点了点头,本来想安慰一下他。
结果话还没有说出口,路问渠就yeah了一声,乳燕投林般扑到床上去了。
周寄安:……原来学霸也不爱上学。
她一走,客厅的气氛就越来越僵硬,许早柯心知没人会理他,所以就很识相地不开口了。
路稚宁看时间差不多了到了睡觉的时间了,就直接对路稚予重复了一遍:“他们公关给出的建议还是说让孩子父亲出面,这是最快捷的方法,但是如果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他出不了面,他们明天就会用其他事情转移群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