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虔见英接了一个大项目,需要在过年前把这个项目给做出来,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加班,不过大家都挺心甘情愿的,因为加班费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也由于大家效率太高了,项目甚至提前了几天做完,虔见英干脆就直接放了年假,但是周寄安磨磨蹭蹭非要等到二十九才出发,坐了飞机还要转汽车才能到她处处都是山的家乡小镇。
“我已经很多年没回过这里了。”
路稚宁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他出生的地方在深山里,比周寄安家要偏很多,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远,否则他们也成为不了同学。
周寄安回去的前一天晚上整晚都没有睡好,她又不好翻来翻去,怕吵醒路稚宁,坐飞机的时候睡了一小会儿,反而上了大巴车后,在颠簸中一会儿就睡着了,睡得昏天黑地。
路稚宁感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蓦地回过头,看见周寄安一颗小脑袋正左摇右晃的,像一根野草被风刮的东倒西歪。
他扶着周寄安的脑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面,刚放下周寄安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路稚宁光洁的下巴,喷了一鼻热气,微微掠过路稚宁的脖颈,而后又闭上了眼睛。
他握着周寄安的手,看着她沉静的睡容陷入沉思,在几年前,他曾多次为了眼前的人坐上开往这个方向的车,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可能也不会再回这片土地了,因为没有了她,这里给他留下的只有畸形的成长环境和被孤立的求学环境,满嘴道德廉耻却满脸满眼都是金钱利益的同乡人和浅薄自私的同龄人。
只有周寄安是不一样的,他知道,但他以为这一点朦胧的情愫会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最终却在不知不觉中发展成为执念。
但他后来因为自负弄丢了他的光。
现在他又找回来了。
这想着想着思绪就远了,周寄安都从他的肩膀滑到了胸口,他也没有反应,到站后周寄安才说他:“我都快掉了你都不知道兜着我点,这脖子酸的。”
路稚宁作势给她按摩一下,手还没碰到脖子,她就一个劲地躲:“你手冰,别碰我。”
路稚宁还把手往里面放,周寄安抖了抖,推开他的手,拿着背包就跑了。
几秒钟路稚宁就提着箱子跟了上来。
“先去看看外婆,反正比较近。”周寄安走到一栋房子的台阶上:“上来,就是这了,很近的。”
随后转过头看着门洞大开的房子大喊道:“外婆。”没一会儿一个老太太就从里面的房间出来了:“来了,谁啊,谁啊?”
周寄安道:“叫您外婆的除了我还有谁?”老太太走近才看到是周寄安和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顿时就笑的合不拢嘴了:“这不是耳朵不好使吗,人老了就这样,很远就听到有声音就是不知道在说什么,你这丫头嘴巴还是那么利索,快过来坐,小伙子也来。”老太太拉着周寄安坐下,又招呼着路稚宁。
路稚宁自然地跟着周寄安的称呼:“外婆好。”
老太太把周寄安的手和路稚宁的手拉着放在一起,连说了三个好字:“都长大了,还是有缘啊。”
这话听得周寄安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口,老太太好似对路稚宁很熟悉。
正当她困惑之际,路稚宁从她包里面拿出了一个写了外婆两个字的包裹出来:“外婆,这是我们给你带的特产,知道您牙口不好,给你挑的软的无糖的糕点,很好吃的。”然后又从他自己的包里面拿了一个盒子:“这是按摩器,知道外婆你的腰不好呢,专门按摩腰的。”
周寄安: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听话的!难怪不让我动你的包!哼,你以为这样外婆就会被你收买吗?你错了!
谁知下一刻就被打脸了,老太太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好好好,好孩子。”
周寄安看着老太太这么喜欢路稚宁,反而吃了醋了,嘟着嘴不满道:“外婆,你就这么容易被收买的吗?我这么大一外孙女就要去别人家了,你不得为难为难他吗?”
路稚宁听了这话,侧过脸乐不可支。
外婆一巴掌拍到她背上:“羞不羞?这么想嫁到别人家里去?”
周寄安这才反应过来为了让老太太难为难为路稚宁自己说了什么,十个脚趾瞬间抓地了。
老太太看着她难为情的样子,哭笑不得地给她解围:“走走走,知道你们一下车就过来了,看你们东西还没放呢,你家那个老太要是知道可不得被气到,快回去。”
周寄安刚刚走出门,又听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