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有些晚,第一个睁眼的竟是酒瘦,有些憔悴的脸证明他睡得并不好。
李秋过去轻轻地拍了拍酒瘦的减半,笑笑但并未言语。酒瘦点点头,却并不立刻起身,竟然破天荒的打坐诵经起来。
和尚一本正经的时候越来越少,只要是这种时刻,李秋便明白不能打扰。前路未知,不必急于一时,一切顺其自然。于是李秋让王锁三人去周围寻些瓜果果腹,他自己则要为和尚护法。
去非正一脸崇拜的看着师兄,以为师兄又要有所突破,所以也不敢打扰,于是蹑手蹑脚的随着王锁子乐走了出去寻食物去了。
李秋也借此机会打坐内视一番。先前的争斗,被射鼠所伤的皮外伤基本无碍了,最大的问题是被那射鼠头领冲破青木干术之后,体内灵力被打散,伤及丹田,致使现在全身灵力不甚通畅。再加上小还灵阵所渡引的灵力不纯,也对自身灵力有所影响。因此,虽然他目前体内灵力还算充盈,但运转不灵,修为只有巅峰时的七成左右。
相较之下,倒是酒瘦受创最轻,佛门的金刚护法真是名不虚传。
而对酒瘦来说,身外伤只是其次,最主要的问题是他的心境出现了裂痕,导致他的境界不稳。师傅曾说过佛陀无畏,要有敌虽千万吾亦往矣的大无畏才能见佛。而在那日的争斗中,面对十几只射鼠的疯狂攻击,他慌了,更准确的说,他怕了。
怕即有畏,心境残缺者,不能见佛。
因此,他想凭借打坐来获得平静,获得平静面对生死的心境。
奈何,任凭他诵了一遍又一遍经文,却只觉心浮气躁,一股无明业火自心头升起,无法遏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