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着想着,张震不自觉的就笑出了声,那是对自己的嘲笑。
“你笑什么?”魏然被他这笑弄的莫名其妙。
“我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我也就受点皮肉之苦,看到一些血腥的事情。现在却搞得自己要去心理咨询,天天晚上还会做噩梦。”张震抓了一把头发,自嘲地说。
听完他这话,白香蒲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她从没跟人说过,她也会做噩梦。
梦里总会有一个黑漆漆的人影,趁她睡着以后,过来压着她,咬着她,让她裂开,一次又一次。她能感觉到疼,却怎么也动不了。
“这没什么,很正常。我也做噩梦。”这时候魏然突然开了口。
张震和白香蒲都看向她。
“说是噩梦,不过是在梦里把我经历的那些事,重新上演一遍而已。”魏然说:“可是我知道,在梦里,我也能清楚地知道,我只是在梦里,只要我醒了,一切都会不复存在。就这样,每次在梦里我都和自己这么说。”魏然笑着说的这些话。
“我已经连续一个礼拜,没有在做这些梦了。”魏然得意得很。
“然然,你真的总是让我很惊喜。”张震说。
魏然看着香蒲,甜甜的笑了一下:“香蒲也很厉害。她凭一己之力救了我们两个人呢。”
“对对,白小姐,真的,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谢谢你的。我也带着钱,不知道那时候你们花了多少钱。这钱我还是得还的。”张震说着,就从旁边的背包里,翻找出一沓厚厚的钱。看起来估计有十万块。
“不不,那钱不是我出的。”白香蒲看着那么厚一沓钱,赶忙摆手。
“那是,那个伍哥帮我给的?”张震问。
“是的。是伍魏帮你给的。我自己还欠着他帮我赎身的钱呢。”白香蒲说。
“那有没有办法,能联系他吗?”张震拿着钱问白香蒲。
“对呀。香蒲,你能联系他吗?我也得好好谢谢他,张震,我们一起拍的那些视频,就是他用邮箱发给台里的。”魏然和张震说。
“是吗?是伍哥?”张震也很惊讶,因为他的印象里,伍魏总是冷冰冰的,看起来有点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不太好联系他,”白香蒲被他们这么一问,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一长串的号码,那是伍魏的手机号。
那时候,她害怕自己又把手机弄丢了,所以偷偷背下了他的号码。
“香蒲,你帮我们联系一下试试?我们那个栏目,如果再加入一些电话采访,那就更完美了。到时候在国家台一放,肯定能大轰动,正好也能给世人一个警示。告诉人们m区是一个多么邪恶的地方。”魏然一说到这里,就热血沸腾。
她太想曝光那里的一切了。如果可以的话,可以有一个组织或者国家能站出来,将他们一网打尽最好。
看着魏然这样,脑海里再想着伍魏的脸,白香蒲不知不觉的,居然点了个头:“我试试。”她说。
魏然一直是个比较稳重的人,这会儿一下激动的跳了起来,她一下子抱住了白香蒲,在她的脸上“啪叽”亲了一口。
白香蒲摸着脸,看着魏然,一脸惊讶。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控制好情绪。”魏然从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巾,帮白香蒲擦她的脸蛋。
擦着擦着,她就笑了起来:“哈哈哈。怎么这么多口水,我不就亲了一下吗!”
白香蒲也被她逗笑了,然后低着头也笑了起来。
三人吃了一顿轻松愉快的饭,白香蒲也是难得吃了挺多。
等到白商陆打了魏然的电话,三个人才意识到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
魏然和张震带着白香蒲走到了门口,白商陆的车已经停在了那里。
“香蒲,别忘了哈!”魏然朝着坐在副驾驶的白香蒲摆了摆手。
白香蒲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张震一眼,和他笑了一下。
“谢谢你,魏小姐。”
“你太客气了。香蒲也是我需要的朋友。”
白商陆看着魏然始终带着一脸微笑,不禁感叹道她的强韧。
他心里经常会想,如果香蒲也能这样该多好。
可是他又怎么能知道,一个人从受伤到自愈,哪有那么容易。一个人舔舐伤口,是多么煎熬和哀伤。
看着白商陆的车渐渐远离,魏然才猛猛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张震看出她的无力。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