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白商陆刚刚和白香蒲说完白徽文遗嘱的大致内容。
白香蒲脸色很难看,她慢慢的转移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着白商陆。
“香蒲,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很难接受,这么多年,我有时候也会很混乱,但是父亲的遗嘱,我是要必须执行的,我这么努力拼命的活着,就是为了不让父亲失望。他活着,不让他失望,他不在了也不会让他有一丝遗憾。”
白商陆打从记事那一天起就知道自己是领养的,白徽文夫妇从来没有想着瞒着他,他们把他当继承人培养,给足他精神和物质需求。
直到白香蒲的出现,白商陆有了危机感。可是父亲对他的爱一点也没有减少。这让白商陆的感激之情上升到一个无法形容的高度。
“哥哥。”白香蒲靠坐在床上,眼睛一直盯着床尾的位置,她的声音有点颤抖。
“哥哥。”白香蒲又叫了一声。
“嗯?”白商陆轻声回应。
白香蒲这才抬起头,她的眼睛里带着水汽。
“我们俩到底是什么?”白香蒲突然觉得白商陆和自己是一路人,同样悲催。都是被自己的亲人抛弃的孩子。
“香蒲?”白商陆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被白徽文利用或是抛弃。所以他不明白白香蒲的意思。
“我什么都不要。你也不需要为了白家和我结婚。如果非要我们俩结婚,白家的产业才能继续下去,那就让它这样吧。哪怕有一天它消失了我也无所谓。”白香蒲强忍着想哭的情绪,忍着眼泪,很坚定地说。
“我知道你不愿意和我结婚,但是爸爸的遗愿我怎么能放置不管呢。”白商陆感觉到白香蒲着对这件事的反感,他心里突然轻松了下来,而后又忧伤了起来。
这些情绪杂乱复杂的让他的全身开始发冷。以至于声音都有点微颤。
“哥哥。”白香蒲轻轻抬手,抓住了白商陆的一只手,两个人的手都很冰,放在一起让他们都失去了一时的触感。
“快点了,快点走。”正在两人对视的时候,八浪突然着急的闯了进来。
当她看见白商陆和白香蒲的手握在一起时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迅速转移目光。
而白香蒲却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立马将手缩回。然后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尴尬了好几秒。
“快快,快进来。”八浪招呼了小猎豹和阿布进了病房。
“香蒲,可以走吗,不方便的话让小猎豹,”说到这里八浪顿了一下:“让你哥背你。我们得赶紧撤了。”
“可以走,可以走。出什么事了吗?”白香蒲第一次见八浪如此着急。
白香蒲预感到事情不简单,麻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穿鞋一边整理散落的头发。
“你这动作怪麻利的。”八浪看她这么利索,不由得惊叹了一句。
“快走吧。”白香蒲怕影响八浪他们的节奏。
“阿布你俩带头,我在后面。”八浪说着往里走了走,等着白香蒲和白商陆。
白商陆用手扶着白香蒲,白香蒲轻轻的推开他的手:“哥,我没事。我现在也算是铁骨铜皮了。而且用了药已经不疼了。”
白香蒲说的也不是假话,在这里这么久她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受伤,各种各样的伤,她现在对伤痛的感知能力已经降到最低,忍痛能力也是大大的提升。这里的环境给她造就了新的身体。
八浪跟在他们后面,门口站着好几个人,他们把白香蒲和白商陆分开,两人上了不同的车。而八浪却骑上了她的摩托车。
“八浪,你不和我们一起吗?”白香蒲透过车窗有点担忧的问八浪。
“我给你们开路。”八浪说完,将头盔的戴好,朝着阿布和小猎豹点了一下头,然后一转油门就冲了出去。
“嫂子你别担心,我们送你们回小楼,那里伍哥已经安排好了,安全。”阿布看着白香蒲焦急的样子,给她解释。
“我哥也去吧。”白香蒲看了一眼前面的车,白商陆坐在里面。
“是的,分开行动保险一点,我和小猎豹护着你。八浪和健哥护着你哥。”阿布的话说完,就发动了车子跟着前面的车开了起来。
气氛很紧张,所以白香蒲也不敢多问,她不安的在自己的衣服里摸索自己的小刀,摸索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压根就没有带。
车子很快驶出了街区,在一个岔路口,八浪放慢了速度,等到和白商陆的车平齐时后,她朝着开车的阿健做了个手势,然后一歪车头就朝着一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