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舒的激动,深深刺痛着鹿卿卿的心。
“我……”
内心的愧疚让她连一句师父,都喊不出来。
嘴唇一张一闭,就是说不出话来。
感受到夜云舒身体里的毒素未除,想起这些年他受的苦楚,无尽的自责涌入心底,好像要吞没她一般。
她无力地瘫软在上官肆的怀里,双眼泛红,眼角闪烁着淡淡的泪。
她抬头望向上官肆,仿佛鼓足了全身的勇气,用尽她的全身力气站起身来。
颤抖着朝着夜云舒开口道:“对不起!”
仅仅三个字,就像耗尽了她的全身力气,重重的倒了下去。
上官肆看准时机,接住倒下去的鹿卿卿。
鹿卿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那种痛苦是无法言喻的。
一想起她的恩师受尽多年的毒,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她的内心如同刀片划过,留下深深的血痕。
她的嘴角紧紧靠在一起,无助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
她想要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说出那句话。
“卿儿,别吓我。”
上官肆非常担心鹿卿卿此刻的状态,她抱着鹿卿卿,那质感如同一张白纸,轻飘飘的。
夜云舒自是看出了端倪,想着自家徒弟的窘态,别人可不能看了去。
随即出言:“随我去宗门,细细向我道来。”
上官肆看着鹿卿卿眉宇间的无助,眼光看向鹿卿卿,很显然在等她的答复。
鹿卿卿心神不宁,身体在暗暗发抖,无数泪水,从脸颊倾泻而下。
侧过眼眸不再看夜云舒,有气无力说了句,“好……”
眼见鹿卿卿同意,上官肆也不拘束,跟着夜云舒进入凌风宗,留给众人两道余光。
“这……这是怎么回事?大长老,凭什么她不测试就可以进去,凌风宗还能这样的吗?”
有人说话,立马就有人附和。
“就是就是,她凭什么?”
“天下第一宗门莫不是个关系户?随便什么关系都能直接进去。”
“我看是看上了宗主,才有这个情况的吧!”
“我估摸着也是!”
他们浑然不知,议论纷纷的声音,好巧不巧被去而复返的上官肆听的一清二楚。
“哦,是吗?”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夫人需要讨好别人。”
上官肆双眼血红,周身杀气腾腾,大有大杀四方的样子。
“不是,你夫人,难道不是个笑话吗?你是女子,你的爱人也是,对得起列祖列宗吗?如此不伦不类,我现在怀疑,她就是贿赂了,还拿身体贿赂的。”
说话的人,满眼嫉妒之色,她就是嫉妒了。
凭什么?不是她拥有这般逆天的能力,凭什么?她要一步步考核,别人能一步登天。
上官肆轻轻抬手,捏住那个人的脖子。
上官肆的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冷漠,仿佛这个人的生死与她无关。
“我的爱人,岂容你亵渎。”
“想死的话,本尊不介意成全你。”
上官肆看着一群虎视眈眈的人,手上用劲,把那个说鹿卿卿坏话的人,踩在脚底,使劲的踩踏。
上官肆身上的杀气,化气凝形,直接覆盖整个凌风宗门前。
“你自称本尊,又是何人?这年头,关系户还能这样?”
上官肆听着她的污言秽语,周身怒火成型。
猛的一脚踩踏在她的脸上,把那个人踩的面目全非。
看着脚下的晦气东西,上官肆想着要赶紧回去,于是,一脚把污秽之物踢飞,摔得她脏腑俱裂。
吐出一口老血,“你!”
“本尊是谁?你还不配知道。”
“影煞,方才辱骂夫人的所有人,好好处理。”
暗处凭空出现一道身影,伏地而跪。
“属下领命。”
“不要沾染了这一方圣地,带走处理。”
甩袖一挥,那个人吐出的鲜血全部消失,只留下面目狰狞的人。
“本尊不惹你们,你们却来惹本尊,触碰本尊的逆鳞,不妨也试一试本尊的怒火。”
“她的一切,本尊来护。”
上官肆提着大长老,抬脚往宗内走去,她是懒得看这群人哀嚎不断。
她的心,唯一的柔软只给心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