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藤条,一下下落下,鹿卿卿本就受伤的身体,也终是到达承受极限。
不断开始求饶,试图让上官肆,减轻手上的力度。
“阿肆,能不能……轻……点,一点点就好,让我……缓……口气。”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软弱的很。
上官肆听了心生怜爱,给了她缓冲的时间,她拿藤条抵着鹿卿卿的后背,沉声问。
“究竟是什么?让你连选择的权利都不给我。”
“卿儿,在你眼里,我是那般不通情理的人吗?我就那么不值得你去信任吗?”
鹿卿卿哭着说,“不是的,我……我不敢说……”
上官肆自嘲一笑,不敢还是不愿,只有鹿卿卿自己明白,当时恐怕是不敢吧!
鹿卿卿听到她的笑声,心中泛起阵阵苦涩,后背疼痛难忍,还带着丝丝灼热。
如今,新伤覆盖在旧伤,极其疼痛,难捱的很。
她轻轻挪动一下身体,嘴里止不住低吟,“嘶……疼……”
听着鹿卿卿的痛呼,上官肆心里一阵揪心疼痛,她所求不过一个她,也仅仅要一个她,为何不能让她如愿以偿?
“你说了,向我讨个教训,那我给你,再责三十,此事揭过,希望如你所说,这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
她苦闷一声,脸上凄凉一色尽显,“我不害怕你欺骗我,只害怕你欺骗不了我……”
鹿卿卿仓促解释,语气不乏坚定,“阿肆,信我,信我最后一次,我断不会再离开。”
她眉毛紧皱,脸色苍白,嘴唇已经被她咬出鲜血,目光中却是坚定,这一次,她不会再离开的,绝对不会!
“好,暂且信你。”
“其实,就算你欺骗我,我也无可奈何。”
她将藤条抵在血痕交错的后背伤口处,力度递增,速度极快。
鹿卿卿疼的撕心裂肺,说不出话。
看不见伤痕,不代表不严重,不伤筋骨,却也是痛入骨髓。
“嘶……”
“阿……肆……呜……”
鹿卿卿声音因为疼痛,断断续续说不出完整的话,语气轻飘飘的,整个人显得毫无血气。
全身冷汗直流,如同水里刚刚捞起来一般,支撑的双膝因为跪的太久,有些支撑不住了。
麻木的双膝在压力和责打的双重作用下,终于承受不住,直直倒了下去。
“起来,还有二十!”
上官肆冷冰冰的眼神,如同深入三九天里,冰冻三尺的冰窟一样冰冷,没有温度。
鹿卿卿艰难起身,重新跪好,膝盖的麻木远不及身体的剧痛,却也是让她疼痛万分。
“继续,如果卿儿再倒,我默认卿儿不愿意接受惩罚,后果自负。”
她的声音,同样让人听了如坠冰窟,寒冷至极。
鹿卿卿只能拼命稳住身体,不让身体跌倒在地,身后的藤条一下接着一下破空而来。
有时带着怒气,有时带着风力,相同的是,都让人难挨。
“啪……”
第十下,落在鹿卿卿背后的那一刻,鹿卿卿身体跌落,她惶恐不安。
“阿肆,我……”
看见她的模样,上官肆终究不忍。
“过来。”
鹿卿卿强忍剧痛,一步一步地走向上官肆,“阿肆……”
她动作轻缓地抱起鹿卿卿,把她横在自己腿上,“剩下的,换个地方打。”
鹿卿卿整个人反趴在上官肆的双腿上,大口喘着粗气,有些难受,还有些压抑。
见她没有反应,上官肆也不急,一边观察着她的伤势,一边问道,“缓过来了吗?”
“有些事情,我还是想听你告诉我。”
“你究竟是谁?你我之间的羁绊,究竟是谁所设?”
刚从疼痛中缓过神的鹿卿卿,正准备挨接下来的打,结果听到上官肆的质问,这才小心翼翼说着。
“阿肆,你先打完好不好?我不想带着欠债回答问题?”
迟钝半刻的上官肆,浅咬嘴唇,眼睛里有着不忍,舍不得,她有点舍不得。
“卿儿,你先说?”
“阿肆……”
看着执拗的她,上官肆叹了口气,终究是拗不过她,到底是自己克星,无论什么事情都把自己吃的是死死的。
“那你趴好,最后十下,我拿戒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