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上官肆低眉眼笑,鹿卿卿总觉得她不怀好意,毕竟那眼底的笑意,有种要吃人的感觉。
她胆怯地问出口:“阿肆,你吃醋了吗?”
上官肆不理她,漫步走着走着,只是速度变慢,不再着急。
一步一脚印,又稳又慢。
上官肆稳稳地抱着鹿卿卿的身体,微风飘过,吹起鹿卿卿的发梢,同样带起她心底的不安。
她也没干什么?阿肆为何这般?
她打定主意先哄上官肆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哄,上官肆冷漠开口:“卿儿的剑势,倒是有几分意味。”
“长剑锋利有韧,还带着丝丝悲鸣,卿儿的剑意当真奇特。”
鹿卿卿心生疑惑,何来的悲鸣,她的剑势里并没有悲鸣?
阿肆断不会骗她,而且她眼底的愁闷明显到了极点。
所以?何来悲鸣?
她的剑,为守护而生。
她所执剑,一为护天下苍生,二为护自己所爱,所珍惜之人。
不过她不可否认,她的剑,也为杀戮而生,斩尽世间不平事。
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悲鸣从何而来。
她弱弱开口,希望得到上官肆的解答:“阿肆……我能说我不知道吗?”
上官肆气的牙痒痒,又舍不得把她摔下去,直接把她轻手轻脚放地上,甩袖离去。
话音长落空气中,鹿卿卿呆滞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剑心大成,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悲鸣吗?你知不知道,悲鸣和锋韧相克,他日,你完全形成属于自己的剑,必遭反噬,你如今告于我,你不知道?”
“鹿卿卿,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说什么?什么时候学剑也学会挑挑拣拣,根基不稳了。”
“你去教师弟师妹,自己的剑意出现如此纰漏,为何不顾?”
鹿卿卿看着渐行渐远的上官肆,艰难地抬起她的脚,跟了上去。
剑韧最忌讳悲鸣,她知道,只是这一切从何而来,她不知道,如今还是先把上官肆稳住为妙。
当她追到上官肆的时候,上官肆正好在门前,那模样似乎在等她。
她轻轻开口:“阿肆……你先听我给你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悲鸣,我真的不知道……”
上官肆没有错过她的任何表情,待到确定鹿卿卿真的不知道的时候,她一个闪身来到她面前。
上官肆站在她的正对面,与她眼神相对,语气里充满着担忧。
“我并非不相信你,只是……你的悲鸣,胜似万丈深渊,她就像另一个你一样,已经在扰乱你的心智,你知道吗?”
鹿卿卿噘着嘴,嘟嘟囔囔:“可我真的不知道?”
“我四岁习剑,长剑入手,一手剑招出神入化,剑锋从我习剑开始,就锋利无比,毫无韧性,如今它从何而来的韧性,我都不知道,我如何知道它有了悲鸣。”
“我知道剑韧最忌讳悲鸣,可……我真的不知道从何而来,阿肆方才的眼神,真的让我害怕。”
“我知道这不对,现在才发现问题,错我认,可我真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如今被上官肆一说,神情有些委屈。
剑锋,剑韧,悲鸣,三者不容,有两者,就不能有第三者。
如今她三者兼有,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鹿卿卿害怕地低着头,垂着耳朵,不敢看上官肆的眼睛,那模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她的判决。
上官肆伸手揽过她的身体,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卿儿,我信你,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我该如何帮你。”
鹿卿卿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气急促。
“阿肆,那你先别生气了可以吗?我不是现在才发现问题的,你那个样子太可怕,我害怕。”
上官肆依旧冷着脸,只是冰冷的脸上有了几分柔情,“你自己修行上的事情,自己还不知道,还怪我生气?”
“我不是故意的。”鹿卿卿撇着嘴,“我这不是因为感情的事情,忘了分寸吗?阿肆不要再气,就宽恕我一次呗。”
上官肆一直绷着脸,让鹿卿卿心里放不下心来,眼底全是深深的心慌和害怕,哪里能集中注意力。
上官肆松了一口气,终是无法保持自己的神情,面对鹿卿卿每次都会妥协,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只能生一会儿的气,微微一哄,她就绷不住自己的脸皮。
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