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家虽然不提倡铺张浪费,但像小玲这样的女佣,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老夫人随便处理了就行,何必非要王叔过问她的意见。
难道因为她是受害者?
又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含义。
在王叔进来前,姜梨从原赫之身上下来,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
王叔:“老夫人乏了,夫人又在抄写经书,小玲的去留少夫人给拿个主意吧。”
姜梨指腹摩挲着裙摆上的刺绣,不疾不徐道:“把这个月的工资给她结清楚,辞退吧。”
王叔愣住了,“就这?”
夫人都被重重惩罚了,小玲作为帮凶怎么也得吃吃苦头吧。
而且少夫人今天露了一手,说明她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怎么就轻飘飘放过小玲?
姜梨笑:“如果没人给小玲撑腰,她也不敢做坏事。但是把她留在家里,难保她又被利用生事。她要是个聪明,就知道拿钱闭嘴,不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王叔:“是,我这就去给小玲结算工资,送她离开。”
他虽然觉得少夫人不够狠,但这样宽厚大度的主家,他更加愿意忠心效劳。
王叔送走小玲后,去了轩和堂。
老夫人露出欣慰的笑容,“我以前觉得阿梨年轻,想等她生完孩子,年纪上来了,再让她掌家。”
“是我小看她了,今天这场闹剧她就料理的非常好,伊纳突然露面,我那个儿媳妇都吓傻了。幸好阿梨反应快,把伊纳哄走了,没有让外人看笑话。”
“听你说,小玲离开的时候很后悔,还想着日后再回来工作,那她就必不可能声张今天发生的事。”
“我觉得阿梨能够独当一面了,以后老宅的人事调动可以多多跟她商量。”
王叔:“是。”
这是要放权给少夫人,看来老夫人对少夫人真的很满意,原家主母大概不日就要换人了。
姜梨还不知道自己被委以重任,她正在跟柳纤雪通电话。
柳纤雪:“今天我才知道你在原家过得有多难,上头有那样一个喜欢搞斗争的婆婆,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阴谋诡计等着你。早知道,早知道我就……”
姜梨:“早知道你就什么呀?”
柳纤雪不甘心地说:“没什么。”
早知道她就撮合大哥和阿梨,就是因为她顾忌的太多,怕大哥和阿梨不能成事,最后朋友都没得当。
大哥没有表白,她也犹犹豫豫,结果阿梨转眼就嫁进了原家。
姜梨:“你不用担心我,我暂时应付得过来。如果原夫人想不开,还要算计我,吃苦头的只会是她。”
这是21世纪,不是弱肉强食的古代后宫。无论是你算计别人,还是别人算计你。并没有人会愿意帮你背黑锅,也没有那么多借口让你心安理得做坏事。
小玲在老夫人的盘问下,什么都说了,哪里会忠心耿耿帮原夫人背黑锅,原夫人也没有滔天的权柄,拿一家子的性命要挟小玲守口如瓶。
柳纤雪感叹,“结婚和经历变故,果然是令人快速成长的最好方式,阿梨越来越像一个大人了。”
姜梨:“你也是。这次你回国后,我总觉得你背负了很多秘密,这要是以前你肯定一股脑跟我说了,藏不住一点心事。”
柳纤雪无声苦笑,“有些事我自己都没消化,以后再说给你听吧。”
原赫之洗完澡出来,发现姜梨还在煲电话粥,他把湿漉的短发擦干后,握着姜梨的一条小腿亲吻。
姜梨臭美的穿着一件法式婚纱,就像是白色睡裙里加了裙撑,虽然不隆重,但特别的精致小巧。
内衣裤跟婚纱是一套,璀璨华丽的料子,点缀着她细腻光洁的肌肤,原赫之抬头吻住。
“啊——!”
姜梨尖叫一声,她以为原赫之只是亲亲她的腿,谁知道他这么荒唐!
柳纤雪忙问:“怎么了?”
姜梨:“有耗子!”
柳纤雪不信,原家都有耗子乱窜,香江岂不是要闹鼠灾。
原赫之沐浴后的眉眼崭新锐亮,他挑眉,说谁是耗子?
他不管不顾继续往里面亲吻。
姜梨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小脸泛着旖旎的红晕,唇瓣弱气的喘息,蹬着无力的小腿要把原赫之踹开。
原赫之很享受姜梨毫无威胁的反抗,能为今晚的晚安吻增添不少乐趣,他要姜梨跟他一样,愉悦又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