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苏谨茹家喝到很晚,才各自回家。
苏谨茹把金贵一家送到门口。
苏谨茹对金贵道:“金贵哥,我欠你一句谢谢!”
金贵马上明白苏谨茹说的是什么意思。
“阿茹,咱们之间,就像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如果真的要说谢谢,那也应该是我对你说,因为那些粮食,救了那么多人,而且那个价格那么低,当时根本买不到,任何人想说我借着给集体买粮食吃回扣,都说不出来,所以,最终还是邪不压正,所以我才能最终得以保全。”
苏谨茹:“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至少我没有看错,你是一个值得信任和托付的人。”
“阿茹,袁文杰是一个好男人,你和孩子随他去,是对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苏谨茹:“不知道这一去,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们都要好好的。”
“我相信不会一直这么乱下去,以后会好起来的,以后不乱了,你随时可以回来看看家人。”
“你说的对,以后会好起来的,但是在此之前,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大奔乡是我的革命根据地,有他们支持我,我不会有事的。”
“我和小妹,还有弟弟都走了,只留下两个老人,如果有什么事,希望你们能够帮帮忙。”
丁香:“放心吧!他们有什么事,我们会搭把手的。”
……
次日早上一大早,苏谨瑜就过来给林老做手术。
大姐给她打下手,两个人都净手消毒,苏谨瑜还戴上手套。
苏谨瑜给林老注射了半麻,所以全程,他没有痛感。
实际上这种手术对于苏谨瑜来说不是第一次做,所以她做得很熟练,一个小时就做好了,手术还算成功。
随后就是休养,吃药防止发炎,五天后换药。
苏谨茹姐妹俩在院子里面洗手。
这时候听到村里传来喧闹声。
有人从村道上那边跑过来:“不好了,有人上diao了。”
苏谨瑜:“是谁这么想不开,大清早的弄这么一出。”
柳玉兰从外面进来。
“造孽啊!那个杜梅,一大早挂在公房前面那棵桃树上。”
苏谨瑜:“人怎么样?还有气吗?”
“没死,幸亏刚才三宝一大早从那里路过,看到就给救了,有人跑去叫祁正阳了。”
柳玉兰:“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想死还是吓唬人,早上,那条路上挑水的人多,她要是真的想死,也不会选择在那里寻死。”
苏谨瑜:“妈,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不过是在咱们自己家里说说而已,你们不要去凑热闹,要不然被人说咱们是幸灾乐祸。”
苏谨茹:“谁爱去凑这种热闹。”
柳玉兰继续唠叨:“所以啊!人还是不要做亏心事,当初他们不要脸,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害咱们阿茹这些年来一个人……”
苏谨瑜拽了拽老妈。
“妈,多少年前的事了,不要再提了,现在这个姐夫不比那个祁正阳好千倍万倍吗?”
柳玉兰小声道:“对对对,不提那些晦气的人了,也幸亏了你大姐当初果断离开了祁正阳那个烂泥坑,才能碰到你姐夫这样好的人。”
苏谨瑜:“妈,在两个孩子面前,别再骂祁正阳了,毕竟那也是他们的亲爹,人家好坏跟咱们也没关系。”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
祁正阳在睡梦中被人叫醒,说杜梅上diao自sha了。
祁正阳一个激灵爬起来。
虽然杜梅现在已经成了他的鸡勒,但是一想到他的生活中如果没有了她,他的日子将会过得更难,更辛苦。
就像人们议论的那样,就他这样能够举报自己的老婆,把老婆打成破鞋的人,没有哪个女人敢嫁给他。
所以,除了杜梅,他恐怕再找不到一个能够给他洗衣做饭的女人。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杜梅两个人都是一样被嘲笑被打击而且同样极其失败的人。
他们两个在一起,至少是同类,是可以共生,可以从对方身上吸取养分的寄生植物,失去了一方,另外一方也将无所依附而枯萎。
这是这几天祁正阳才想清楚的。
祁正阳跌跌撞撞的打开门。
“杜梅……她……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