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水里,走不出挣不开,就连呼吸,也是困难的。每个人都害怕,但是你知道吗,一个人,要变成什么样子,是由我们自己来决定的。”
“我不明白。”
“你以后就会明白的,你只要记住,所有人都在水里,有的人会被水淹死,但有的人,总会找到一条路,切开水面浮上来,痛痛快快的呼吸,活下去。”
金容还是不明白,她的童年里,水患给她的阴影太大,她不敢想象自己若是被水冲走,是否还能浮起来。
但她还是点点头,冲母亲柔柔的笑着,点头表示明白。
那一天,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金容对母亲的所有记忆中,这个画面一直清晰。
也正如母亲所说,她渐渐发现,的确,所有人都被“生活”的水冲刷着,有的人被掩埋掉,有的还在奋力挣扎。
她叹口气,加快手上的动作,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
第二天一早,她拿着绣好的手帕,匆匆赶到永乐街上的春茗茶铺,老板娘见到她,秀气的脸上露出斯斯文文的笑容。
“怎么这么早。”
“老板娘,我来给您送手帕。”
“呀,我还以为要再等两天呢,你动作可真快……不过你脸色不太好,可是休息不够呀?”
“没有,我都好。”
“刘大娘好些了没?”
金容摇摇头,递过手帕,低头不说话。
老板娘接过手帕,仔细看了看,赞许的点点头,从旁边柜台上拿出几个铜板,刚要盖上盖子,又看一眼金容的表情,微微叹息,多拿了几个铜板,一把抓着放进她手里。
“辛苦你了,你收着,不用客气。”
金容见她体恤,点了点头,默默的收在怀里,然后她像是下定决心,慢慢的跪了下来。
老板娘吓了一跳,急忙扶她。
“你这是做什么?”
“老板娘,不瞒您说,奶奶的病……大夫说了,要一直吃药,可是家里的积蓄都没有了,光是绣手帕,会撑不下去的。”
“是啊,你的手帕绣得好,可是还得买料子花时间……我这里有些细碎银子,你先拿去用,慢慢还,不着急的。”
“不,我不能这么收您的钱,我其实是想问老板娘,不知道铺子里需不需要杂工?我可以干活,扫地、洗碗、算账都可以。”
老板娘听明白了她的话,她露出为难的神色,将金容扶起来,“念初,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过也实在是巧,我这个铺子已经盘出去了,下个月,我就要跟相公回他老家了。”
“……什么?”
“哎,也是赶巧了,不然,你不开口,我也想找你帮忙呢。”
老板娘叹口气,突然目光一动,急忙说道:“不过我前两天听饭馆的人说,他们想找一个在后厨帮忙的,还有刘大娘之前,不是一直帮他们做腌肉嘛,你不也学了?不如我去问问,你要是愿意,他们肯定巴不得。”
“肉……”
金容抿了抿嘴,她不吃猪肉,腌肉什么的,刘大娘也的确把腌肉的配料方法传给了她,可是,小时候和言犀躲在那载满生猪的马车上几天,导致她一闻到猪肉腥味儿就会犯恶心……去做这个工作,她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的。
但是眼下这个境地,她也实在不能推脱,便点点头:“只要可以赚到钱,不管是打扫还是腌肉,金容都会好好做的。”
“我知道你会,他们那虽然累点,但我记得工钱还是发得利索,只是,你是个爱干净的孩子,那个环境,要委屈你了。”
“没有没有,我在家里也都做的。”
“那就好,那我现在就带你去,免得一耽搁,他们招了别人。”
“谢谢您。”
“说什么话,跟我来。”
“嗯。”
老板娘也是热心,见她点头,当下就带着她走到永乐巷口的姚记饭馆,径直找了掌柜的。
果然,对方一听金容要找个活计,当下就大喜点头。
“正好我们还着急,刘大娘腌肉的手艺那可是远近闻名的,结果说病就病了,加上天冷,腌肉都快不够了。你要是来的话,除了在后厨帮忙的这份钱,我再按刘大娘之前的价码,你把腌肉也好好弄出来,如何呀?一个人拿两份钱,不错吧。”
“谢谢掌柜的。”
“不客气,太好了我们正愁呢,这入冬了,想找到长工也不容易。”掌柜的笑着摸了摸胡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