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了还不行吗?”
“哦?”
“我的确不是宫里的人,衣服也是偷的。不过我真不是谁派来的,我进宫来……是想偷东西的。”
说着,她环顾一圈,见又兰更加警觉,装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耸耸肩:“我说真的,最近不是水患就是瘟疫,我来雍都,看到许多人流离失所,就想干脆劫富济贫咯,那雍都最富有的,不就是皇宫吗……”
“劫富济贫?”
“是啊,昨天来也是为了这个,不过皇宫实在是太大了,我一不小心,就迷路了,还多亏七皇子带路呢,但是俗话说,贼不走空嘛,昨天没偷到东西,感觉招牌要被砸了,今天就再跑一趟咯,谁知又迷路了!”
封司鸣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仿佛在说“真蠢”,又仿佛在说“看你能编多少”,言犀也不敢深究,摸了摸鼻子,叹口气:“之前,我正躲在花丛里想路呢,听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就想看个热闹,也想说,这里要是乱成一片,那刚好可以顺点东西,结果不小心插嘴,被你们看见了。”
又兰不敢置信,指着言犀的鼻子张口结舌,言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笑着,冲好脾气的小懿妃嘿嘿一笑:“真的懿妃娘娘,我没有骗你,娘娘能不能看在我也帮了忙的份儿上,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保证走了以后就不回来了。”
一直安静的小懿妃见言犀又是眨眼又是求饶,颇有些可爱的神色,忍不住叹道:“皇宫禁地你也敢闯,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这不是想弄点东西帮帮流民嘛,再说了,娘娘不也捐了粥在寺庙里发放?娘娘心肠这么好,我不会偷娘娘东西的。”
小懿妃有些难为,拿眼睛看封司鸣:“司鸣……”
可惜她还没说完,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跑进来,垂头说道:“娘娘,内侍省的凉总管正在过来。”
“凉总管?”
“是。”
小懿妃一皱眉,显然对这个消息十分谨慎,急忙看一旁的封司鸣,封司鸣倒是不急,他的目光依然若有似无的落在言犀身上,如今见事情有变,却没有管什么凉总管,而是靠近言犀,一把将她拉住往旁边的门走去,一边喊了声:“小李子!”
这声令下,一个瘦高的身影就冲了进来,一边诶诶应着,一边拿眼睛看言犀,一看之下,认出就是昨晚对枇杷树大不敬的小丫头,又开始吹胡子瞪眼。
当然,因为没有胡子,所以表情有点搞笑,言犀也不知道封司鸣要做什么,正在考虑要不要动手的时候,已经被拉进了旁边的隔间,就听到封司鸣笑着说道:“你在这里看着她,她要是跑了,你也不用再跟着我了。”
“是……啊?是!奴才肯定看好她!”
小李子被主子突然蹦出来的“辞工警告”吓了一跳,抓贼似的揪住言犀的衣袖,满脸都在说“不许动!”
言犀白眼还没翻完,封司鸣已经放开她的手,带上门,出去了。
门外,小懿妃和又兰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又兰,见言犀也不在场了,更加肆无忌惮:“娘娘,凉总管是皇后那边的人,今儿也不是他当值,怎么突然跑了过来?”
“你啊,快少多嘴吧。”
小懿妃打住又兰的话头,蹙眉叹了口气,脸上却没什么责怪,大约是柔和惯了,连骂人都没什么气势。
“姨母,”封司鸣低声说道:“无论如何,此事若牵扯到庆王妃和皇后,可不是好事。”
“我明白。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关,断不能有一个字,从我仁景宫传出去。”
小懿妃慢慢说着,脸上的神色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不复之前的慌乱和怜悯,反而多了些沉静和坚定,她瞥一眼地上跪的三人,突然转身走到中殿的窗户旁,从窗边捧起一盆开得正盛的兰花,狠狠的摔到地上。
花盆破碎的声音仿佛惊天动地,小娥连哭都不敢哭出来,小懿妃看她们一眼,淡淡说道:“花溪、小娥等三人,趁我外出散步时,来我仁景宫行窃,被现场抓获,搜出我的发簪珠串,抓捕当中,还摔坏了我最宝贝的兰花。”
小娥和花溪面面相觑,不明白小懿妃怎么突然说出这番话,小懿妃却已经把目光投给了封司鸣和两个安静沉默的太监:“我实在太生气了,将她们三人当场赐死。”
“娘……!”
花溪的惊呼还未出口,又兰已经会意,和另外两个太监冲了上去,一人揪住一个,在她们惊呼之前,两个太监死死掐住她们的脖子,一直到她们脸色如同猪肝,软倒在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