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赶了过来,拼命朝着火的柱子上泼去。
“嗤嗤”声响起,一点火光在水下被扑灭,只是僧人们这么泼,最多把水泼到柱子上,而屋顶,是够不到的。
“你说过,那草棚顶,是一块一块的木板用草绳相连,再铺上草垛的?”
“对,言犀你要干嘛……?”
言犀的问题猛然丢过来,陆重行下意识的回答完,就看到她已经冲了出去,冲到当头一个僧人面前,二话不说,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水桶,足尖一点,人已经朝着火的房顶“飘”了过去。
“言犀!?”
陆重行这才反应过来,是言犀看僧人能扑灭的范围有限,便打算自己去解救屋顶的火了。可是她明明怕火……这么一想,他又是欣赏敬佩,又是担忧恐惧,大喊道:“上面危险,你千万小心不要乱来呀!”
我才不乱来!言犀心里狠狠的想着,却不是就近泼水,而是忍痛踩过火苗,看准那即将着火的地方,将手里一桶水狠狠撒了过去,然后将水桶一扔,踢开脚下的草棚,朝那“屋顶”看去。
果然,作为临时搭建的隔离区域的“病坊”,不过是借着巷子的形状,在巷子口现做一个入口,然后沿着巷子两边的围墙,在内侧支起柱子,再以木板、草绳做顶,以草垛搭棚。
这样的话,那倒是非常好办。
她想着,看准位置,拔出短剑,轻喝一声,朝棚顶劈去,噼啪声立时响起,一整排木板连同草绳,被干干净净的劈断了。
这一下干净利落至极,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朝里又跑了两步,第二剑毫不犹豫的落下,便砍出了一块等身长、不与前后相连的独立木板。她收回剑,弯下腰,轻喝一声,将这块木板抬了起来。
“都让开!”
说着,她松手后退,然后一脚飞踢过去,便将那段木板朝巷子外狠狠踢了过去。
木板连同草垛,哐啷巨响着落到地上,这样一来,相连的顶棚就被隔断,火势就被阻隔了。
陆重行看着那块木板落到地上,和一旁的和尚一起将水狠狠朝火泼去,大喊道:“你快下来!危险!”
言犀也知道危险,但是她站在高处,更看到僧人们拼命提来的水,只能泼到门口的柱子,便说道:“不行,前面这些木板马上就要掉下去了!”
陆重行听了,便抢过一桶水,也顾不上危险了,冲到门口喊道:“这里有水!”
言犀便冲下去,拎起水桶又往屋顶跑,从上到下,将水泼向棚顶,刚泼完,陆重行已经“送”过去了第二桶、第三桶,高高举着,恨不得递到言犀面前。
就这样,僧人们一桶一桶的提来水,从门口渐渐“进击”到门内,而言犀将一桶桶水浇到屋顶,防止火势蔓延的可能,上下齐心合力,很快就将火势压制了下来。
等风天齐冲过来的时候,火已经被扑灭,陆重行抖着手,已经快要站不住。
另一边,无念领人拿着药瓶等物,带头跑了进去,给烧伤的人疗伤。
“你怎样?”言犀看着陆重行,有些担心的问道:“还好吗?”
“还好,就没想到水桶这么重……”
陆重行说着,见言犀没事人一样,不免为自己的体力抹了一把汗。言犀倒是不在意的样子,见他没事,便冲到不远处,将依然昏迷的纵火犯一巴掌拍醒,拎到门口,冷声说道:“他放的火,还有同党,我都看见了。”
那人恍恍惚惚的醒过来,整个人趴在地上,被言犀一脚踩着在地上摩擦,便疼得嗷嗷叫唤,拼命大喊:“放开放开!……饶命啊!”
言犀松开脚,那人便一骨碌爬起来,脸上愤恨难当,一双眼睛像看仇人一样盯着言犀,正要说话,一个僧人认出了他,说道:“王来……!?”
“王来?”
“对,就住在隔壁巷子里,之前还到寺庙里帮忙劈过柴的。”
隔壁巷子……言犀一挑眉,便猜出他的动机,冷哼道:“染了瘟疫怎么了?轮得到你来杀人放火?”
那王来也正愤怒,怒吼道:“我家里还有孩子,被传染了怎么办!?”
说完,他瞪着人群里跑出来的几个病人,越发气愤的咆哮道:“你们死就死,不要连累别人!”
“你!”
言犀气得话都懒得说,抬手就要拔剑杀人,无念正好走到她身后,急忙抬手,轻轻按住她,走上前去,合掌叹道:“阿弥陀佛,他人受难,你却放火,实在是……”
他没有说下去,那王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