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力,见他腿都抖了,也叹了口气:“二位大人对这个事情,是否……是否有所察觉?”
李力摇了摇头,林鸿脸色十分难看,也跟着摇头:“这个水坝是由工部提议建设,开工以来,工部侍郎何文作为监工,长期驻守在水坝里,这里的事情,他应该是最清楚的。然后,便是李大人手下,宋昱和刘贺两位督军。”
李力便想起宋昱,又急忙提审,这一问,除了之前交代的事情,宋昱也把前一夜的暴动交代了。
“这5天,我们被关押在坝下村的废屋里,原本没什么事情,昨夜,属下突然想起,两天前,属下来坝上的时候,是刘贺下山接的,听他的意思,他已经来了一天了,我便问他,这一天他都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
“他说……”
“你不用说了,”李力摇摇头,脸色更加难看,“他不是来了一天,差不多一个月前,他就跟我请命,说不放心这边留守的将士,想来看看,我答应了。”
“大人?”
“想必这里的事情,他在一个月前,甚至更久之前就安排好了。”
宋昱沉默半天,低头说道:“即便这些事情都是刘贺安排的,属下作为督军,居然一直没有察觉,还请大人严惩。”
李力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让人将他押了下去。
这时,王全连惊带伤,想起刘贺提着刀冲过来的样子,站都站不住,林鸿便急忙扶着他进房休息,出来的时候看到肖潘,十分温和的笑了笑:“肖大人,早就听王大人说,您二位还是同门师兄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
“林大人客气了,王全师兄长我8年。”
“听说全州太守身体不佳,这次还辛苦知府大人跑一趟,大人还是第一次来雍都述职吧,遇到这种事,真是让人于心不安。”
“是……”
肖潘也有些头疼,苦哈哈的笑了笑,两人便不再说话。
等李力忙完给大理寺的追加汇报之后,又到了晚些时候,肖潘心里不安,想去找王全商量离开的事情,刚走近,就看到窗户上有人影,像是李力和林鸿都在那,他不好打扰,只好转身离开。
第二天,肖潘跟着李力,林鸿带着王全,开始在村子和水坝里进行第二轮证据搜集,整整一天过去后,搜到了两封信。
一封在水坝里,监工何文的枕头里,一封在万家村,被土匪占据的村长床底下。
“……清明之前,务必完成,待山门再开,天地迎新……”
“……以万家村人身份,护卫水坝,静候时机……”
看完两封信的内容,林鸿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沉默许久,叹了口气,却一句话都不再说,李力一跺脚,恨恨的说道:“去大理寺,我们4人一起,去把这个事情问清楚!”
王全点点头,看一眼肖潘,而肖潘,那时候瞪着眼前的两封信,不知为何,心里又像是擂鼓一样,鼓噪不安起来。
“那两封信搜到的时候,天也是黑漆漆的,冷风从山里吹过来,谁知道吹来了一些什么东西?”
肖潘从回忆里走出来,看着窗外黑乎乎的天空,又看着言犀一身漆黑的打扮,像是习惯了肚子的疼痛,轻蔑的笑起来:“那几天,就这点事情,这位姑娘,你还有想知道的吗?”
言犀一直沉默的听着,目光微动,表情却没有变化,直到听到“两封信”,执剑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关于谋逆案的卷宗,我早已看过,从解救万家村,到发现水坝和密室,你和王全的处置,都十分恰当。但我有几个问题。”
“你说。”
“当年,那两封信经最后查证,是由当时的户部副丞相沈竹,分别写给监工何文,以及刘贺,交代他二人挖空山体,藏匿兵器甲胄,并派人伪装匪徒,屠尽坝下村,再安插自己的亲信伪装村民,随时等待响应。”
“是。”
“但是那两封信……那两封信怎么会那么凑巧被发现?你之前和王全搜过一遍的不是吗?”
肖潘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挣扎片刻,还是点点头:“我们是搜过一遍。”
“你为何第一遍的时候没有发现那两封信?”
“……我不知道,也许是我们搜得不够仔细……”
言犀握紧双手,深深呼吸,“那后来呢,你们带着这两封信到了雍都,又发生了什么?”
肖潘捂着肚子,因为疼痛,头上汗珠密布,他摇摇头:“后面的事情我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