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不管那流言怎么来的,她心里已经认定是我做的。”
金容垂下眼,神色哀切,不敢看庆王妃的眼睛,庆王妃却看出了她的疑惑,冷笑一声,“我这么多年,害了很多人,但我从来没有对怀孕的女人动过手,我尝过小产的滋味,知道失去孩子有多痛苦,我再讨厌她们,也不屑于做那样的事。再说了,她在宫里树敌无数,除了我,多的是人看不得她怀孕!”
“义母……”
“不管怎么说,当时宫里大乱,我唯一可以求助的就是陛下,不管别人怎么怀疑我,陛下不能怀疑我,但就在那时,大理寺从那两封信里查出沈竹的笔迹,结果呈上来的时候,陛下已经不愿意见我了,我四面楚歌,腹背受敌,却没想到,还有更恶心的事情在等着我。”
那天晚上,庆王妃已经睡下,御书房的内应太监急匆匆的赶过来,敲响了锦绣宫的宫门。“有人深夜求见陛下,密告沈竹谋逆”,听到这句话,庆王妃睡意全无,急匆匆的朝御书房奔去。
“那天晚上,天上一点星光都没有,全是黑沉沉的云,压在那,让人看一眼就透不过气来,我连妆容都来不及画,也顾不上会暴露自己在皇帝边上安插眼线,满心只希望和那人对峙,看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如此含血喷人。”
快要到御书房的时候,庆王妃看到一个人从门内出来,走进了夜色里,听见她的脚步声后,那人回过头来,沉沉夜色中,庆王妃一眼就看到,是林鸿。
金容捂住了嘴,仿佛也掉入那一夜的彷徨中,窗外,言犀死死握着拳,恨不能冲进那一晚,将林鸿一剑砍死。
但发生的事情无法更改,庆王妃看到林鸿的那一刻,脑中闪过无数的念头,没有一个是好结果。
她不知道林鸿为何背叛,也不知道深夜告密,林鸿到底说了什么,她冲进御书房,看到皇帝坐在桌边,正在拟旨,看到她进来,目光是冰冷的。
“不是沈府,”庆王妃顾不得礼仪,拼命摇头:“沈竹清廉公正,从无私心,我也……”
“何文死了。”皇帝冷冷的打断她:“当初沈竹从户部拨银资助水坝修建,指名让他监工,之后,又引荐刘贺成为督军,刘贺死在万家村,大理寺查出沈竹的笔迹后,秘密着人去找何文,却发现他在前一天,因为酒后冲突,被人刺杀。”
“这也不能说明……”
“皇后在宫外被土匪冲撞,大理寺前去调查时,现场的小贩说,其中一人,额头有疤。”
“……”
“何文在老家青楼中,酒后与人冲突,大理寺的报告中写,与他冲突的人,额头有疤。”
皇帝的声音冷得像冰,庆王妃心里的寒意也冻成了冰,她不知道为何会这么巧,不知道为什么两件事情会突然牵扯到一起,巨大的愤怒之后,她心里突然变得悲凉而平静。
“陛下是怀疑臣妾了。”
她轻轻说着,看着眼前的人,自从17岁在雍都赏灯的夜晚遇到他,到18岁入宫,整整13年,她崇敬、依赖、爱慕着这个男人,但这个男人,只因为自己入宫前曾有婚约,就把自己打入冷宫,扶植害自己小产的女人坐上后位,又因为那个女人失去孩子,再一次怀疑自己。
那一瞬间,她心如死灰,再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驳。
“陛下又怀疑臣妾了。”
“大理寺的人,是朕一手提拔,证据就在朕的眼前。”
庆王妃便一笑,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流下泪来,“13年了,你依然不信我,那我不如死了。”
说完,她不等皇帝反应,朝一旁的柱子狠狠撞去,一声闷响,她看到皇帝惊慌的冲过来,眼睛中有震惊、有心疼,还有只剩一半的狠绝,她心里便一松,失去了意识。
“当时,我知道沈府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沈竹在朝堂人缘威望俱佳,不管是董氏,还是皇帝自己,只怕都容忍不了多久,我知道沈竹什么都没做,但我的解释已经没用了。我当时以死明志,只希望这个举动可以保住司予,他才9岁,他还需要母妃。”
庆王妃深深的吸一口气,看着哭红眼的金容,疲累的垂下头去,封司予心有戚戚,走过去跪在她椅子旁边,什么也说不出。
庆王妃摸着他的头,看着金容慢慢说道:“那天晚上,在我昏迷的时候,禁卫军以谋逆嫌疑查抄沈府,沈府大火,你……我以为姐姐和你都死在了大火里,沈竹和你的两位兄长被关进了大牢,等候审判。”
“义母……”
“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