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又住到宫里这一堆事情一股脑儿全说了,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高兴,“庆姨母和我小时候见过的一模一样,以后住在宫里,我可以多看她几眼了,就冲这,这一趟没有白跑。”
“原来金容真的是珍珠郡主,她真的顶替了你的身份。”
“……你别注意这个,我都不在意,她马上就要和封司予成亲了,我为她高兴,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可是你该知道,庆王妃想让皇子娶的是真正的沈府千金,是你。”
“皇子喜欢金容,金容喜欢皇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对那位皇子……”
“我跟他才认识多久?怎么可能?”
言犀大大咧咧的说完,看着陆重行,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一声,抱起专心吃鸡腿的黑豆,轻轻说:“封司予比你还小,都要成亲了,你成天东奔西走的,还打着光棍,打算支使风天齐到什么时候?”
黑豆吃惊的抬头看她,似乎在说“你这是问的什么不要脸的问题?”她心里不爽,拍了拍它的脑袋,将它扔了出去,就听到陆重行问:“这有什么关系?”
“就是、就是……算了,反正这些事,你不要说出去。”
“好。”陆重行点点头,不等房间里沉默下来,轻轻说道:“其实,我希望将来可以和心爱的人去南边,在海边生活。”
“诶?”
言犀忍不住看他,陆重行却不又不说了,似乎有些不开心,起身要走,言犀急忙拦住他,咳了两声,问道:“你现在还会给皇后诊脉吗?”
“嗯。”
“那……如果我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神医愿不愿意出手相助?”
陆重行便坐好,皱眉看言犀,“你要干嘛?莫非你想参与那宫里的斗争?”
“不是……不全是。首先,我的确是生气她对封司予下手,另外,我实在是找不到10年前的证据了,就想换个方法,问问她咯。”
陆重行幽幽的看着言犀,看得她都要不好意思了,才叹口气,“说吧,你想做什么?”
言犀急忙坐直了,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听完,陆重行点点头,“我提前给你消息。”
说完,他不再逗留,安安静静的出门,离开了。
一路上,他忍不住想着自己说过的话,“……和心爱的人,在海边生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这个想法告诉言犀,但另一方面,他也知道为什么。自从10年前在泥巴山上遇见,那个要强又脆弱的小女孩就在他心里留下了印记,这么多年一直悬在那,等在雍都重逢了,那印记便骤然鲜活起来,让他离不开眼睛。
他知道她手上有血,也知道她多么痛苦无助,更看到她勇敢善良的一面。
他叹口气,只希望这一切结束后,那个愿望可以实现吧,在那南边的小村里,自己给村民看看病,而她……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自由自在的活着就好。
左思右想着,他推开药铺的门,走了进去。
关上门后,无人的街道上,初初从角落里走出来,盯着那小小的门看了好一会儿,一闪,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