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谋杀案?”
封司予有些疑惑,不明白怎么会冒出这么奇怪的问题,他看着言犀,有些迷惘的摇摇头,“花明姑娘,你怎么会问这个事情呀……?”
“我在街上溜达,听到有人议论这个,说什么一个妃嫔红杏出墙,被先皇后关进了冷宫,后来那个妃子逃了出来,把先皇后刚生的孩子掐死了,说得有点吓人,我就……额,有点好奇。”
“这样啊……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听过一点点风声,但似乎还没有那街上的人知道的多,不如我帮你问问?”
“不用不用,你要是不知道的话就算了,我也就是好奇,本来这些事也不该问的。”
言犀急忙终止话题,昨晚和陆重行分开后,她心里难以平静,干脆去了大理寺,她记得陆重行提过的,陆府覆灭,是因为“太子谋杀案”,只是她翻到天快亮了,还是一点儿没找到,只好又赶紧回来了。
她打了个哈欠,心里默默的算了一遍,陆重行今年23,“太子谋杀案”也已经过了18年,别说当年才1岁的封司予,就算是和陆重行同年的封司鸣,想必也是不知道的。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困惑的样子?”
清亮的嗓音传来,言犀吓了一跳,急忙行礼,金容扶着庆王妃走了过来,也是一脸好奇。庆王妃看看言犀和封司予,脸上难得温和:“让你们喂一下鱼,这可好,鱼儿们大概三天不用喂了。”
“啊……”言犀和封司予都是一脸愧色,刚才两人说着话,手里的鱼食就没顾上看,一人一把的撒,一整碗鱼食都给他们撒没了。
言犀不好意思的笑一笑,封司予放下碗,倒是钻进言犀的问题里了,直愣愣的就冲庆王妃问道:“街上似乎有人在说当年的‘太子谋杀案’,母妃知道这件事吗?”
“太子谋杀案?你问这个做什么?”庆王妃目光微冷,金容在一旁也蹙起眉头,目光飘向言犀,又收回去。
“就、就好奇……”
“你啊,有这些好奇的心思,多帮你父皇看奏折不好吗,你七皇兄的府邸,天天有朝臣上门,你呢,一天天的,不是在我这里消磨,就是在街上溜达?”
封司予没想到一个问题会引来这么大一顿责骂,吓得连连点头,拍拍手,请安离开了。
庆王妃叹口气,站在小池旁边看着满池的锦鲤,沉默片刻,幽幽的开了口,“皇后昨晚,似乎受惊了。”
“诶?”
言犀做贼心虚,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又更加心虚,低下头,心想要不还是找个借口,出去溜达吧……
庆王妃却似乎没有注意她,她站在池边,一边赏鱼,一边玩笑似的说了起来。
“说起‘太子谋杀案’,当年,我也没少因为这件事情受牵连。妃嫔红杏出墙,被关进冷宫,原本只是她一个人的事,却偏偏有人浑水摸鱼,到处传我的谣言,说我进宫之前曾有婚约,是贪图荣华富贵,才来这里。但我在灯市上遇到陛下的时候,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何况没多久,我那个所谓的婚约被对方毁了,从头到尾,我连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义母受委屈了。”
“受委屈的是司予,当时因为流言,陛下怀疑我的用心,我一生气就顶撞了他,结果,他不顾我入宫6年的情分,将我扔进了冷宫,我进去的时候,司予才刚会走路,开朗又活泼。我出来的时候,他能跑了,却快不认识我了,看人怯生生的,总是害怕的样子。”
金容微微红了眼,庆王妃拍拍她的手,叹道:“我入宫第一年就失去了一个孩子,但直到我重新把司予抱在怀里,才知道就算是为了他,我也必须在这个地方活下去。”
“义母……”
“说起来,当时有人传言,把那个妃嫔放出冷宫,让她杀死先皇后孩子的人是我。而我一直觉得,应该是那董氏。不过最近,我觉得可能这么多年,我们都错了。”
言犀一愣,悄悄的看去,看到庆王妃笑了一下,“真是像呢,这一阵子飞扬的流言,十年前浑水摸鱼的姿势,还有18年前,把水搅浑的手段,真像。”
“不是皇后吗?”言犀忍不住插嘴,话说出口又后悔了,见庆王妃看过来,有些自暴自弃,摸摸头,摆出一副听说书的表情,“我也在街上听说这个事情,大家都说,这个案子后来死了很多人,就连世袭的什么陆氏,都没了。”
庆王妃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先皇后痛失爱子,紧跟着就死了,董氏上位,自然要帮家族清理出更光明的道路。当年的陆氏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