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聘礼,看看可以,弄坏是绝对不行的。
“你一个奴婢竟敢这样无礼,你知道我是谁吗?”刘秀秀手被打疼了,面子更是被落了。
“我不管你是谁,搞坏东西就是不行。”仆妇并不买账的说道。
“我可是新娘子的亲二婶,这些布料她就是送给我,我也受得起。”刘秀秀气的要死。
这个该死的奴婢,竟然敢看不起她。
“是啊,是啊,就是摸一下,你怎么看不起人。
“摸一下咋了,这不没坏吗?”
“不就是有点油点子,洗洗不就没了?”
“我娘摸摸咋了,我桃桃姐不是那小气的人。你可别败坏我桃桃姐的名声。”方二丫大着胆子开口了。
刘秀秀闻言,眼睛一亮,她闺女终于是开窍了。
都会挤兑人了,还把新娘子架上来了。
屋内吵吵嚷嚷,外面吃席的人都听见了,方大勇和沈七听到一群女人的吵闹声就放下筷子过去查看。
方大勇才到门口呢,方二丫就红着眼睛,一脸受了委屈的模样,看着他。
“好好的这是咋的了?”方大勇问道。
这名仆妇,看向一旁的沈七,沈七给了她一个眼神,她便说了事情的经过。
“大哥,我真是摸了一下。”刘秀秀理直气壮。
“大伯,我娘真就是摸了一下,她也没想到这布这么不经摸。都怪我们是乡下人,没见识。”方二丫仿佛打开了阴阳怪气语言系统,说话越来越拿腔拿调了。
方大勇听的直皱眉,他是大直男,听不懂女人说的弯弯绕绕,他就是觉得二丫这丫头今天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有点邪性。
“大伯,这么多布料,我桃桃姐哪穿的过来啊,我们真赔不起啊。”方二丫又添一把火。
“都怪我,都怪我。”沈七是看明白了,公子的老丈人嘴皮子钝,还得他上。
“怪我,没把这些布存放好,这大婶也不是我们沈家的奴婢,她只是暂时替我看管的,她尽职尽责,我也不能罚她不是?”
沈七慢慢说着,看向大家,现在众人倒是赞成他的说法。
沈七接着又说道:“新娘子的聘礼,就连我家公子也不能妄动,聘礼自然是要原封不动的交给新娘子一家最好。不过二婶您也是一家人,不如我做主将这匹绢布送与您?”
沈七心里叹了口气,门不当,户不对就是麻烦。这都是什么亲戚。
说话夹枪带棒的,他有点心累。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几个村妇掰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就算了,他家公子可是做大事的人,以后可怎么办哦。
不就一匹绢布,送给她得了。
这么多人都围着看呢。传出去,丢的还是他家公子的脸。
方大勇听着沈七的处理,他也没反对,他就是觉得生气,大好日子,他们一家来捣什么乱。
要不是今天全村人都在,还有沈七,他一定让刘秀秀好看。
“那我可就谢谢你家公子了。沈小兄弟冠礼了没有?有没有婚配?”刘秀秀开心的道谢,又打量起沈七来。
虽然沈七是方桃桃夫婿的书童,那也是读过书的,她看他气质谈吐不错,穿着打扮也比镇上的读书人强一些。
她觉得沈七配给她家二丫也不错啊,姐妹俩以后一起,还有个照应。
沈七据说也已经考中了童生,他比她家小叔子方忠勇还小好多呢。
他看起来才十七八岁。
“多谢二婶抬爱,沈某是公子的家生子,婚配都是家里老夫人做主。”沈七听到对方想打他主意,马上婉拒道。
她女儿方二丫才十一二岁吧?
她怎么乱点鸳鸯谱,他和公子成了姻亲,老夫人知道后不打死他,他的亲奶奶就会打死他。
他奶奶是老夫人的陪嫁,伺候了老夫人一辈子,万事以老夫人为先。
刘秀秀听到他拒绝,她也不生气,来日方长嘛,他做不了自己的主,不是还有他家公子?
她家公子可得叫自己一句二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