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杨荣的脑海中开始不断地回想起那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王夫人,另一个则是王大人。突然间,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心头:难道说,这两人竟然会是一对夫妻不成?想到此处,他的心中瞬间被一股愤怒与疑惑所填满。
让他感到无比气愤的是,这个名叫王子兴的人,曾经可是跟他结拜过兄弟的!而且,叶蓉蓉更是他深爱着的女子。如今,这二人却不知为何竟走到了一起,这实在令他难以接受。同时,他也不禁心生疑惑,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走在了一起呢?
说起这王子兴,倒也算生得一副好皮囊,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然而,只可惜他和他父亲一样,满肚子的坏水儿。自从他们父子来到京城之后,便将这里搞得乌烟瘴气,无论是京城之内还是郊外之地,皆是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那些无辜的百姓们对他们可谓是避之不及,心中对其愤恨不已,恨不能将他们抽筋剥皮,但无奈始终找不到有效的办法来对付这对作恶多端的父子。
尽管此地乃是京城,天子脚下,但这父子俩着实太过狡猾聪慧。以至于连国主至今仍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再加上太后刚刚回宫不久,国主每日除了要处理大臣们呈上来的诸多政务之外,还得抽出时间陪伴着太后,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琐事。正因如此,这父子俩才得以一直这般肆意妄为、嚣张跋扈,无人能管。
就在这时,只见那王子兴竟然装出一副完全不认识杨荣的样子,转头向身旁的侍卫问道:“这位仁兄到底是谁呀?怎的如此大胆,竟敢拦住本官夫人的去路?”
杨荣听到这话后,眼睛猛地瞪大,死死地盯着王子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昔日与自己称兄道弟、义结金兰的好兄弟,如今竟然会翻脸不认人!杨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叶蓉蓉,见她也是一脸冷漠,这让他心中的愤怒愈发强烈起来。
就在这时,司徒睿突然开口打断道:“等等。奸臣王世运之子王子兴,竟是你的拜把子兄弟?”
杨荣沉重地点点头,缓缓说道:“那时候,我正准备参加乡试,偶然间遇到了他。我们相谈甚欢,觉得彼此十分投缘,便结拜成了兄弟。”
司徒睿听后,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如此看来,难道还有漏网之鱼不成?”
一旁的赵莹莹满脸狐疑,不解地问道:“什么漏网之鱼?”
赵飞连忙解释道:“当年,曾有大臣冒死进谏,揭发奸臣王世运的种种罪行。要知道,咱们国主的皇位得来不易,而且最痛恨那些结党营私、玩弄权术的奸佞小人。因此,但凡跟王世运相识的人,全都被抓进大牢问罪,没有一个能够逃脱惩罚。”
司徒睿缓缓地站起身来,微微眯起双眸,沉思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确实如此啊!我父皇登上皇位之路可谓艰辛异常,历经无数艰难险阻。而我与父皇一样,对于那些整日玩弄权术、结党营私却不为民众办实事的败类深恶痛绝。遥想当年,即便有太后出面求情,恳请父皇饶恕那些无辜之人,可当父皇知晓王世运父子所犯下的累累罪行之后,仍是毫不留情地下令大开杀戒,一个活口都未曾留下。这一幕幕场景至今仍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之中,难以忘怀。”
就在这时,杨荣听闻此言,脸色骤变,显得极为急切,连忙追问道:“二殿下,那么蓉蓉呢?蓉蓉她究竟如何了?”
此刻,众人听到杨荣的问话,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他。尽管叶蓉蓉曾经背叛过他,但从他此时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依然对叶蓉蓉关怀备至,牵挂于心。
司徒睿看着杨荣,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当时我年纪尚幼,对于此事的具体细节并不十分清楚。若想要了解确切的情况,恐怕还需向我父皇咨询才行。不过以当年那场杀戮的规模来看,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话音刚落,只见叶荣突然双手抱住头部,痛苦地嚎啕大哭起来。
司徒睿见状,对着杨荣继续说道:“杨荣啊,你应当感到庆幸。若非如今时过境迁,放在当年那种情形之下,以你曾与王子兴结拜兄弟的关系,恐怕也是难逃一劫。”
随后,司徒睿凝视着跪在地上的杨荣,沉稳地整理裙服后坐下,缓声道:“杨荣,你继续讲一讲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