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
我脑壳冒汗,扶着额头作势就要晕倒:“啊,头好疼,一定是刚刚被敲太狠了…“
小西贝摇头笑道:”骗你的!”
诶?
突然明白过来他又在戏弄我,扁了扁嘴:“你当真好幼稚啊~”
小西贝越发忍不住笑:“这叫近墨者黑。你不是要晕倒么,怎么不倒了?”
我裂开嘴括出一个赖皮弧度:“不倒了不倒了,倒了还要劳烦你背,怪不好意思的。”
(今日的脑子好像真的不太好使t0t,老是后知后觉转不过弯来,还老是被小西贝戏弄。嗯,是该喝点猪脑汤不补了。。突然想起沉夜城芊芊喝的物什,咦~~~~~~呃还是算了算了。。。)
——————————
第二日,爹爹拿着《安眠》,去了宫里参加寿宴,老头子非常坚决地决定不带我去,还要小西贝看好我。
而按小西贝的意思,寿辰宴上绝不是最好的救人之时,他要在宴会之后动手。而且同样非常坚决地决定不带我去,还要南澄看好我。
但我单方面决定,南澄看不好我,我要入宫!
这绝不是八卦,只是放心不下。
虽说《安眠》只是个让入眠的曲子,但终归长安宫里将有拉弓开战之势,要是有个什么万一更何况爹爹和苡容还在宫里呢
晚饭后我早早回了房,乖乖熄了灯,给床上的枕头人拉好被子角。此时,远处隐约传来悠扬的曲调,能从长安大殿传至江府的,非一般曲谱。
该是安眠调起。
以备不时之需,我预备带上入宫令牌,以及塞耳朵孔的棉花,将二者装好后,再瞧了瞧小西贝的屋里,灯亮着。为了避免被发现,我没骑赤骥,随便找了匹马,攥着缰绳,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今夜解了宵禁,城中百姓都在护城河边为昭王祈福,我为避开人群减少时间,抄了条入宫的冷道。
道上无人,我连夜赶路。行至一半,却被飞来的一坨肉丸撞了个人仰马翻。
我晕过去的一刹那,看清那坨肉丸是北嘟,肉丸身后两个黑影,乃是一人驮着另外一人,聂莼桑?…她背后还驮了个什么人…
头一阵眩晕,接着就看到四周旌旗猎猎、迎风招摇,中间红毯铺就,一看就是长安皇宫办各种典礼的礼场。
得,我又入了聂莼桑的梦境了。
这是昭王的寿辰宴。宴席上所有人已经在安魂曲中入眠。
一曲毕,琴音戛然而止,昭王覆在琴面上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今日他的嘴角与眉梢,没了往日的轻佻,严肃得像一个真正的君王。
他将宁王扶上金銮宝座,按自己的姿势摆好,贴上了和他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秘术士诀起,面具嵌入皮肉里,瞬间宁王的脸变得与昭王一模一样。
冼昭挥了挥手,对秘术士道:
“退下吧。亥时,江大人自会带乌衣卫来收拾局面的。这之后,你再来替我取心。”
“诺。”秘术士应声退下。
昭王的目光沉沉,移向了看台下睡着的一个牢囚,是聂莼桑。
聂莼桑此刻不该是在牢里么?昭王在寿辰宴上将她抬上来,不会是现在就想那什么灭了她吧?
我心里一紧,但又立马反应过来,刚刚拿北嘟砸我的人,正是聂莼桑,所以不管昭王是不是要在寿辰宴上灭了她,她都已经逃了出来。
放下心来朝梦境中看去,聂莼桑还带着脚镣,一身囚服破烂不堪。
冼昭缓缓走下金銮宝座,走近她,将他手上那九颗菩提念珠退下,串到聂莼桑的腕上。这个动作他做得极其的慢,就像在做一个长久的道别。
“莼桑,这颗心只能供一人使,抱歉。”
良久,他的手掌轻抚覆上聂莼桑的脸颊,那一句话轻得仿佛是说给他自己听,他道:“我应该会舍不得吧”
冼昭手伸进怀袍里,想要掏什么东西。可手刚刚抬起,就见一把尖刀飞快又狠利扎在他的胸口!顿时间乌黑的血喷涌而出!
谁也没料到,聂莼桑会在这时醒来。
《安眠》,对她未起作用。
“你这心,是我的!”
聂莼桑眼睛里透出骇人血色,这是积攒百余年的怨。
礼场上黑夜沉沉,没有月光,亦无星辰。只余周围的皇家灯火,将她一双赤目照得雪亮。聂莼桑手下的刀却没有顿下半分,利落地再一次转进冼昭胸口。
冼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