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的点一字不漏的告诉江妈妈,上了客栈后,等江妈妈买来药粉打来水。沈晏清怀里还抱着那把谢璟送他的剑,他很喜欢,就仰躺在美人倚上,江萱在给他用药粉泡过的水洗头发,洗了整整有三次。
江萱说:“营地出事的事情,我已经传了消息回玄都,等会就有大人要来。”
玄都的大人物沈晏清除了尹澜,就只认识谢璟,但这样的小事情,谢璟是不会来的。
江萱取下沈晏清脸上戴着的面具,这下沈晏清才算是终于能看清东西了,他抬眼看到江妈妈手上拿着的那个面具,干涸的血块已经堵住了那两个眼睛的位置,也难怪他刚才什么也看不到。
沈晏清大笑起来,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让他觉得快意有趣。
江萱皱眉,她还在用毛巾擦沈晏清的脸,上面也有几滴不知道怎么溅上去的血珠:“别动。”
于是,沈晏清只好乖乖听话的仰起脸,卷翘的睫毛落下一片小小的阴影,鼻尖上那颗红褐色的痣显得生涩却又情|色。
这个时候,沈晏清觉得自己又好像闻到了白衡身上那股很淡如乌木般的苦涩气味了。
之所以是好像,是因为他现在其实并没有闻到这股味道,他只是想起来了,想起他从前在什么地方闻到的——
沈晏清去过李煦的房间,在他的房里。
这是药味,一味很罕见的药。
那时他们还没见过几面,沈晏清早就知道李煦是太后新派来伺候他的人。
他知道李煦和从前对他言听计从的那些太监伴读都没什么差别,就算是李煦年纪轻轻写出过许多文采盎然传遍天下的名篇那又怎么样。
只要沈晏清想,就算他要李煦趴在地上像小马一样驮着他带他去学堂,李煦也不能说一个“不”字。
因为沈晏清小时候养的小狗老死了,李煦是赔给他的新的一只小狗。
沈晏清并不看向李煦,骄恣的在李煦几件简单的行李上随意扫视了一眼,问比他大五岁的李煦:“你的房间里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这是什么?”
李煦垂着眼却并不说话,他明明是跪在地上、将额头几乎贴在地面的姿势,却依旧背脊挺直。
半月前,他还是连中三元,人人艳羡敬佩的状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