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中川殿举行。
那中川殿的正堂挨着花园,天井用一大块完整的珍惜晶壁镂空雕刻而成,远远望去中川殿犹如冰砌而成,简直鬼斧神工。
白衡到中川殿时,景阳山乌泱乌泱地一大片人,先见到白奉,再是看见白奉身后的白衡。白衡的二叔白涛、三伯白越东比他们更早一步到中川殿。
这几人一见白奉,先迎上来,等悄悄地避开了人,再指去此次天清门掌门王岳重安排的位置。
白衡记得清楚,上一次万宗会时,天清门做宗主,主位自是掌门一脉的位置,而白家作为天清门内最大的一脉,坐的是主位右一的次序。但本次白家的位置却排在右七,乃是天清门七峰最后的位置。
等晚上万宗大典正式开始,这位置的变动看似小事一桩,却实在微妙。
白家几人皆是义愤填膺:“老祖宗还在闭关,王岳重这是什么意思?我不信礼派的人真敢这么做,绝对是王岳重授意的,他当我们白家人都死光了?”
“他这是半点不把大哥放在眼里,要传出去怎么办?”
“我们去找他去,我就不信了,他要不给我们面子,我们也不必给他这个掌门面子!”
正喧喧嚷嚷地大吵着。
“够了!”白奉吼了一声,脸涨得通红,“像小孩抢糖似的,就算真让我去坐那次座,他们敢请,我还不敢坐呢!脸面?我哪还有什么脸面。”
他自己其实更不好受,但见了这一群看似体壮实则孱弱的族人,满腔的怒火便转作了深深的无力。只能劝慰自己,只要拿到了白不染的传承,将期待再放到下一代。
白房乌站在自己的父亲身后,他听父亲辱骂天清门的几位长老时,正在斜眼偷偷地瞥白衡的反应。
满堂争执吵闹中,唯独白衡神色淡淡,仿佛事不关己。等到白奉吼过,白家几人皆是战战兢兢,不敢再言,白衡微笑走去,他要去落座了,口中道:“身外物,身外事,就是万物迫我,我心无物,又如何了?”
白衡落座后,白房乌也紧随其后地坐下,阴阳怪气的说道:“是了,自身若有实力,还怕旁人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