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绕着偏殿行走一圈,崩溃的坐在殿后的长阶上。雪停了一会儿,空中一轮橙黄的月亮。雪地里满是乱糟糟的脚印。
江研双手撑头,低声问自己:“为什么!”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一道身影出现在江研的余光中。他的心脏狂跳。
抬起头时,白衡已经走下阶梯,他的脚印盖在那些被踩得变黑的雪上。
江研结结巴巴地有些说不出话来:“你、你——”
白衡两声低笑:“你不用找我了,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江研赶紧去追。
“从哪来回哪去。”
白衡说:“不要跟着我,我听见了,我原谅你。”
江研停住脚步,他打了个激灵,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没有哭,也没有笑。
沈晏清向着销魂灯许愿后,那盏黯淡的灯忽然迸发出强烈的光,火光从他盖在灯上的双手开始,缓慢地、渐渐地将他完全地吞没。
王月卿想救,却来不及。
火焰燃烧着沈晏清的肌肤,也只燃烧着他。
先烧掉他如黑绸般柔顺靓丽的头发,再毁灭他引以为傲的美貌,焚烧他这百年来不懈修行的苦功。
时间似乎是瞬息那么的短暂,又好像有永远那么漫长。他的肉|体毁灭再重生。
无尽的痛苦中,沈晏清始终不曾松开手,直到他被这场大火重伤,昏迷不醒地倒在地上。以命换命的道理他懂。
销魂灯在地上滚了一滚,重新变回原来的样子,灯芯比以往更亮。
王月卿忙扑上去:“快找人来看看啊!”
她回头,见到碧霄异常冷漠的脸:“这就是你的计划对不对,你算好了,你都算好了!你这个前所未有、开天辟地,最最冷酷冷血的坏女人!我要带他走!”
碧霄微笑着先说:“冤枉。”接着,她说,“随便你怎样想我。不过你不能带走他,否则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谁管你的目的是什么?”王月卿撑起重伤的沈晏清,她知道自己已成强弩之末,但她做不到不试一试就跪地求饶。
方岚犹豫片刻,弹剑出鞘:“回天宫吧,你逃不过的。”
王月卿惯用的武器是双手使的软剑,此时带了个拖累,行走已是勉强,没几下就节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