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样。
马车里有一阵沉寂,她胸口疼痛,全身发冷,却一直睡不着,没过一会儿,全身微微的发起抖来。凤凤醒了,睁开眼睛凝视着她,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在发抖,她带着微笑,轻轻抚摸着他柔嫩的脸颊。
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她全身绷紧,本能的往后就退。她闪避得太猛,连马车都被她的后背撞得晃了一下——那只手本是要按住她的额头,却只是抓住了她的手。
接着他按住了她的脉门,她听见他咳了一声,一股柔和的暖意便从脉门传了过来,很快温暖了她全身,胸口也仿佛不那么疼痛,身子也不发抖了。她喘了口气,略有了些力气,便柔声道,“阿谁奴仆之身,实不必唐公子劳心费力……”
“你不怕死么?”他淡淡的道。
她闭嘴了,抿着的唇线,微略带了一点坚忍之色。
“凤凤还小。”
他说得如此简单,仿若与她之间从来就没有半点干系,出手为她疗伤也全然出于道义。恍惚间她几乎忘了他是如何毫不在乎的将她扔了出去让她去死,也忘了她是如何心甘情愿的赴死……所以她便浅浅的笑了,“如此……阿谁谢过唐公子救命之恩……”
唐俪辞终是抬起头来,多看了她一眼。
她道,“必将涌泉相报。”
他突然轻咳了一声,传来的暖意微微有些不稳,让她胸口疼痛,她微微蹙眉,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结草衔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可以了吗?”她望着唐俪辞,低声问道,“可以了吗?”
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个字也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