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的神色:“那就多谢梅香姐姐了,也怪奴婢,笨手笨脚的,才害得崔姐姐生气……”
……
梅香心绪复杂地走出了香雪阁,手里捏着那支几乎如新的珠钗。
而观云居中的赵渊同样有些看不明白。
难道那小丫头只是不识物价,但城府并不深?
她只是想尽一切办法将钗子修复如初,好叫崔媛消气?
沈青棠若是知道二人作此想,只怕要捧腹笑上一整晚。
“那日确定没有被那侍卫跟踪?”沈青棠想起赵渊问她修复珠钗所花几何,总是忍不住眼皮微跳。
“自然,那侍卫不过撞见奴婢出去,并未尾随而来,想来是怕大郎君召他。”杏儿略做思索,笃定道。
沈青棠这才放下心来,又问蓉娘:“那珠钗修补起来需花费多少?”
蓉娘极珊算账和比价,当即道:“这般成色的珠钗,小修五十文、大修不过三百文便可。”
沈青棠的眼皮狠狠一跳,思及那人略带戏谑的眼神,心里隐隐有几分慌乱。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不然何至于那般试探她……
而蓉娘此时说出了一个更令她震惊的事实:“大郎君乃是当朝最年轻的大理寺少卿……”
“想来见微知着,对这些市井物价十分了解……”
“不过他并未拆穿娘子,想来也并不曾将此事放在心上……”
沈青棠扶着桌子颤巍巍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蓉娘觑着她的神色,又说了一遍:“大郎君乃是大理寺少卿……”
沈青棠素白的指尖渗出薄薄的一层冷汗,洇在黄花梨的桌面上,留下一小圈儿深色的痕迹。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夫婿竟会是坊间传闻的那个……东宫刽子手……
脑海中浮现出那人冷白的面容,和那双似看透一切的狭长鹰眸。
完了,她心里有一个声音说道。
:()通房财大气粗,却被迫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