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才对沈青棠道,“可惜了你抄的佛经,得空再替我抄两卷供在佛前。”
沈青棠陪了老夫人一日,并不知那佛经到底有何异样,却并不探问,只伺候着老夫人往堂前去。
老夫人瞧着她低眉的样子,心下愈发满意,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今儿身子不爽利?可好些了?”老夫人瞧见堂前的崔媛,慈和地问道。
崔媛见老夫人的神色一如往常,乱跳的心安稳了大半,笑道:“是有些不舒坦,许是着了风寒,倒累得老祖宗挂念。”
老夫人在太师椅上坐下,沈青棠同崔媛福了礼,便被如意姑姑带着立在老夫人身侧。
崔媛眸光微闪,这架势,怎么瞧着像是老夫人要给沈青棠撑腰的模样?
她冷冷地盯了沈青棠一眼,难道真如梅兰所说,这小蹄子虽瞧着乖顺,却暗暗给她下套?
“将人带上来吧。”老夫人喝了一口茶,发话道。
两个婆子拖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上来,却是被用过刑的织月。
她十指都红肿不堪,指甲皆淤着血,脸颊青紫,似是被掌掴过。
“老祖宗饶命……”织月大着舌头,伏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如意命人将她的嘴堵上,这才将佛经沾血一事缓缓道出。
“沾血的帕子已被她丢进了池塘里,厨子说那是昨日杀鸡的鸡血。”
沈青棠微微蹙眉,胃里忍不住一阵恶心。
她自小被娇养着,只听说鸡血最是腥臭脏污不过,这婢子也不嫌恶心……
“大胆贱婢!竟敢使这样腌臜的法子……”崔媛指着织月,怒不可遏道,“原是瞧着你伶俐,这才叫你去香雪阁伺候。”
“快说,幕后主使是谁?”
堂下的织月不知想到了什么,待人取了口里的布帛,只缓缓道:“奴婢……只是听从大少夫人吩咐行事……”
:()通房财大气粗,却被迫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