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贯爱刁难沈青棠的梅兰,一瞧便是对赵渊有想法,而这个织云,不过捧了赵渊的一件外裳,便羞得跟什么似的。
沈青棠小口用着蓉娘熬煮的血燕,笑道:“也不是哪家的主子,都能给婢子开一个月十金的工钱的。”
她一个通房,月例都只有一两,可见这些婢子的月例还要低上一些。
口袋里无黄白之物,可不就得想着谋个前程么?
想到此处,她不禁微微蹙眉,她倒是有黄白之物,不也得同这些婢子一般,争先恐后往赵渊榻上爬么?
这般想着,嘴里的血燕索然无味了起来。
蓉娘见她停下勺子,还一副十分不高兴的样子,连忙哄道:“小祖宗,怎么不吃了?”
“你说这赵临舟,到底哪里值得小娘子我这般折腰?”远山似的黛眉有些恼怒地蹙起。
蓉娘心下微微一叹,娘子这是每日一悔么?
要她说,哪怕郎君有千般好,她这个做嬷嬷的,也不愿意她嫁人。
眼下木已成舟,只拣好听的劝道:“大郎君年纪轻轻的,便是太子爷跟前的红人,往后新皇登基,十有八九便是一个权臣呢!”
“您是生意人,可不就盼着要一个权臣做您的倚仗么?”
“再说了,大郎君生得清冷孤傲,又洁身自好,便是皇家公主选面首,也选不到这样的呢。”
“昨儿咱们的人还送来消息,四皇子岳丈许家,又折了一人在咱们大郎君手里,大郎君的官位许是近期还要升一升……”
蓉娘絮絮叨叨地劝着,沈青棠却是瞧向书案后的那面墙,上头已经有了三两幅赵渊的小像。
该说不说,这人的皮囊生得的确十分对她的胃口……
清闲了小半日,便听得梅兰又来了:“大郎君的氅衣可缝补好了?快些交予我。”
:()通房财大气粗,却被迫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