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前行礼:“玉奴给爷赔个不是……”
不成想赵渊似是不想受她的礼,随手一抬便将她扶了起来,嗤笑道:“昨儿不是很威风?还拿耳坠子砸爷。”
沈青棠暗暗翻了个白眼,那么一丁点大的耳坠子,也值当拿出来说嘴?
赵渊似是瞧清了她心中所想,比划了一下那颗夜明珠的大小:“恁大一颗珠子,嗯?也敢砸来?”
沈青棠:……
“请爷责罚,玉奴昨儿气昏了头,这才……”她只好讷讷认栽,温言软语地请罪。
正午的日光从窗棱投进来,洒在她莹白小巧的下巴上,唇珠带着晶莹的光泽。
“那珠子倒也值些钱,不如爷留着,权当玉奴给您赔罪?”
赵渊微微碾了碾手指:“爷难道贪图你那几两碎银子?”
沈青棠默默伸出一根手指:“那是一万金从波斯人手里淘弄来的珠子……”
赵渊忍不住扶额,得,看来便是先皇后墓地里的那颗,被恬不知耻的波斯人盗了去,又拿来高价倒卖。
“岳母是做什么营生的?竟能给你这般丰厚的嫁妆。”他眯起眼睛,不怀好意地试探道。
沈青棠心里一跳,坏了,太忘形了以至于露了马脚……
可如今顺着杆子解释显然不是良策,他必定要说她狡辩。
于是她眸光闪烁,狐疑地盯着赵渊:“爷可不好这样打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觊觎丈母娘手里的银子呢……”
赵渊气笑了,真是好得很,她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可真是见长了。
“既然你不愿意说,爷自有法子查出来。”
说罢便要起身离开。
他赵临舟这辈子可还没对谁服过软呢,手里掌着的九镜司有的是法子弄清楚他想知道的任何事。
沈青棠一急,伸手便将人压倒在罗汉床上,小几上的茶盏哗啦啦逐个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