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爷如暴怒的狮子,也不听她辩驳,咬着牙道:“不就是想圆房么?爷成全你!”
沈青棠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拢了披风小心翼翼地往榻角缩了缩:“倒……倒也不必这般着急……”
“青天白日的,到底有伤风化不是?”
屋子里的她小心翼翼地赔着笑,屋子外头的一干侍婢,连大气也不敢出。
好在赵渊理智尚存,深吸一口气道:“这会子知道怕了?”
那双鹰眸里分明还掩着未熄的怒火,可面上却已恢复了素日的清冷。
沈青棠:……可真是收放自如喔……
“爷您别恼……”
“玉奴下回不看了还不成嘛……”
赵渊轻哼一声,这句话倒还像个样子。
“书拿来,没收。”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掌,不容置喙地命沈青棠交东西。
沈青棠心里一跳,自是不可能将东西乖乖上交。
“爷……”
她轻咬樱唇,将手摁在屁股后头,一副绝不许人抢夺的模样。
“您若是想瞧……玉奴带去您那儿?”
话刚出口,脸蛋儿又是一红。
这话听着怎么那般像青楼里的娘子,问今儿歇在楼子里,还是去恩客家里……
赵渊:……这小娘子生得明眸皓齿的,怎生脑子里装的净是些不干(黄)净(色)的东(废)西(料)?
“无可救药。”他懒怠同她理论,回身去后窗处捡了那只香囊,阔步离开了香雪阁。
待他走远,屋子里的小娘子才软软地瘫倒在贵妃榻上。
亏得今儿没被他瞧见那账册,否则不知该出动多少人马去查她这只“硕鼠”呢……
闹了这一通,想来她也不会再睡回笼觉了,蓉娘和杏儿索性端了早膳进来。
杏儿笑道:“娘子可真是本事了,能叫大郎君气成那样,恐怕您是这府里头的头一位呢!”
沈青棠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本事不若给了你?”
杏儿:……
大郎君可只对她们家娘子容情,若是旁人,早被一刀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