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其这时从厨房端了一套茶具出来,先给坐在棋盘上首的老人沏了一杯,又给欧阳老人双手递了一杯,然后用目光询问梁梓荫 梁梓荫摇摇头,于是他回身又倒了两杯放在客厅的玻璃茶几上,转过身来,立在了欧阳老人另一边。
这时候,屋子里的气氛突然肃穆起来,从刚进门的几句简单温馨的问候到现在,也就过了短短几分钟时间,房间里的五人立刻进入到了一种静谧的空间里。
梁梓荫对着棋盘另一端的老人恭敬的弯了一下腰,老人则点头回应,然后梁梓荫从棋盒里用食指捻起一枚黑子,轻轻的落在了自己这边棋盘的左上方星位上,老人飞快的同样捻起一枚白子,放在了梁梓荫的右下方星位上,两人一来一回开始行棋起来。
屋内静悄悄的,除了偶尔从窗外传来几声汽车的鸣笛声外,就只有棋盘上清脆的落子声了。
老人的棋风极其凶狠,而梁梓荫的棋风就飘逸自然了许多,在老人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之下,就像一条来自山涧的溪流,顺着老人的攻势,自然的流向山涧之外。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小时,只见老人对着摆满棋子的棋盘沉吟良久,轻轻把捻在手中许久未曾落下的白子往棋盒里一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说:“不行了”。